对于所谓的陷害,杜骄阳倒是不怕,因为她是杜家女,李胜利是杜家女婿。
两人之间刚刚有点蜜里调油的滋味,现在谁敢陷害李胜利,没走的老杜,可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们。
想着药材也跟陆总有关系,杜骄阳索性让李胜利接了老马的差事,把山上的差事交给陆总去解决。
“路子不错,只不过以病人为要挟,有些无德,但也能成。
待会儿先去洼里,咱们准备好了后手再去。
骄阳,记着,一旦预感会有当面的冲突,就得准备好后手,做到有备无患。
想要岔开事也不要打着你的名义,就跟上次我让王前进给人断腿一样,理由就是人家站在他的面前,方着他的打火机了。
既然决定要出手了,道理讲不讲的无所谓。”
这边两夫妻谈好了,那边老马带来的吉普车,也让出了路口,看着面带难色上车的老马,李胜利多少有些不好的预感。
“胜利同志,伤员是救灾的战士,没有用中药,一直在医疗点用西药消炎。
医院那边的诊断,是要截肢,都是十八九的小伙子,截了,这辈子就毁了。”
听马主任说完,李胜利就无奈的摇了头,这可能是要别苗头,结果砸手里了。
“呵呵,这就难办了。
你们医院知道我的行踪,是通过药材公司的人吧?
有些事咱们就不细说了,把山上跟洼里的事处理妥当了,我可以尽力搭手。
先去洼里打电话,我的一些医具留在那边了。”
老马回看一眼摆在李胜利外侧的药箱,心照不宣的点了下头。
初中级的医者,不需要心术,到了一定水平,没点心术也不成,陆总外科的一把刀,更是需要不浅的心术。
因为手术之中,随时存在着抉择,心术不够,难免行差走错,手术过程之中行差走错,结果是什么,就很清楚了。
两辆车到了洼里,李胜利先带着老马进了村部,电话就摆在面前,需要做什么,老马自然清楚。
没什么犹豫的打了几个电话,给予确定的答复之后,李胜利这才拿起了电话。
首先打给的就是董师,其次是祝师,新割治派有了,这一场就算是给祝师做临床演示了。
李胜利打完了电话,又把电话让给了杜骄阳,老杜那边还是需要打招呼的。
“老马,咱们丑话说在前面,陆总就是陆总,如果有不相干的人员在场,我不管伤者是谁,转头就走,你们是拿我没办法的。
部里跟司里,再要打听我的情况,陆总也不能透露,透露了以后,咱们就没这份香火情了,别怪到时候见死不救。
陆总是首屈一指的大医院,我跟你们没仇,你们跟我也没仇,没仇没恨的就要合作为主。
谈合作就不能诋毁中医,这是合作的基础。
陆总的医疗队,在邢州可是受了中医恩惠的,别的医院我不管,你们陆总如果有人诋毁或是张口说取缔中医。
我这边会祸及家人的,因为你们窝里出了白眼狼,对于白眼狼,我习惯于斩草除根,这话最好全员带到,我这人习惯于只说一次,第二次就下死手。
跟中医不对付的,就不要再留在陆总了,想必我的一些根底你们也清楚了一部分,老子并不好惹。
去打个电话,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这次的伤员可不是个好苗头,中医、西医同为救人之学。
你们陆总的地位不一样,态度,必须要拎的清……”
跟老马说狠话,让陆总拿出态度来,也是李胜利的无奈之举。
马上就要顶风冒雨了,陆总内部先一步洗刷一遍,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加上部队的维护,跟陆总的作用,想必不会有人傻到认为自己不需要医疗吧?
听了李胜利的警告,又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杜骄阳,老马也是一阵的头大。
通过药材公司那边获知,打电话的这位,可不比丁岚的来头小分毫,跟这类人物打交道,讲道理还真是不怎么好使。
刚刚认下李胜利交给的差事,陆军总院这边也是有苦衷的。
没有野战医院做参照,受伤的战士很好处理,截肢就好。
有了野战医院作对比,又有西医别苗头的因素在里面,导致了战士的伤情拖沓,如今需要截肢,部队那边可是知道野战医院情况的,所以当即就不干了。
药材公司出现的时机不错,昨天上午伤员刚从邢州转运到陆总,李胜利的行踪下午就有了。
有些话,马主任也不敢跟李胜利细说,伤情拖沓了近十天,万一李胜利出手也不好使,那陆总这边就麻烦了。
马主任的心里话,李胜利看不到,但顺从的态度却让他有些皱眉,这也太好说话了。
药材基地的事陆总应了,就肯定能办成,这对药材公司其实也是一样的,硬顶着上,公社终究连胳膊也算不上的,只是将事情做的太硬,难免要得罪人的。
“骄阳,跟我一起去陆总吧,老马言听计从,多半那边的伤势,西医已经无药可医了。
这特么是想让我跟他们一起背锅啊……”
玩翻转的戏法,李胜利可不敢,现在这年月,一旦转不过来,可就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