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饭口的时候,李胜利又迎来了上午刚出去的杜骄阳跟邹姨,看着谢飞老妈有些严肃的面色,李胜利估摸着多半金子太多,惹人心惊了。
“胜利,带我们去大食堂吃饭吧……”
听着邹姨蹩脚的借口,李胜利摇了摇头,说道:
“邹姨,还是在我这吃吧,不比那边的差。
有话咱们慢慢说,别着急上火的。”
白了云淡风轻的杜家贤婿一眼,邹锦也是被吓了一跳,昨天的金条还没消化利索,杜家女半上午又给她二十多斤,这就不该是一般人家拥有的财富了。
即便是老杜,私藏这么多东西,也是在哪都说不过去的,所以邹锦就带着杜骄阳找上了门。
带着邹姨、杜骄阳回了王家老宅,不等谢家老妈开口,李胜利又拿出了一袋金子,这袋更多。
“邹姨,不要大惊小怪的,一点点金子而已。
看着是扎眼,但换成钱也就四万多的样子,如果成色不好,还不定值四万呢。
骄阳,带邹姨去看看出金子的那口坛子,捎带说说金子的来路。
邹姨,您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了,别跟个小姑娘一样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城里有事儿,让我去铲呢!
这一去动刀动枪的也是麻烦……”
李胜利话里的信息量不少,邹锦听的面色发沉,杜骄阳这边听的只是字面的意思,拉着谢家老妈就去了王芷的闺房。
将大致的经过说完,知道是半路得来的浮财,邹锦这边带着苦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面前的小夫妻了。
“邹姨,骄阳进屋竹筒倒豆子,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吧?
这茬您就得烂在肚子里了,散出去,事关我岳父的颜面,我这就不咋好办了……”
气恼的瞪了李胜利一眼,傻大姐一样的杜家女,邹锦也没放过,一样瞪了好几下。
杜家这贤婿跟之前处理孙家小子一样,也跟杜骄阳嘴上说的一样,触及了他的利益,呲牙就要下死口。
如今她还是老谢家的女主人,这还没破家而出呢,李胜利就敢威胁她,真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大的胆子。
“老李,注意跟邹姨说话的语气……”
再次瞪了一眼说话不知轻重的杜家女,这傻大姐不知现在的凶险,只怕自己这边犹豫一下,李胜利那小狼崽子就敢呲着牙扑上来。
“骄阳,你闭嘴!
你妈没教你为人处世,以后邹姨教你,邹姨以后就是你干娘了,但这只能在私下里叫。”
给了李胜利似是而非的投名状,见那小子又变的温吞吞了,邹锦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杜家的贤婿,可是比敢打敢拼的老谢阴狠多了,脸说变就变,虽说脸上挂相说明城府不够深,但这种人很危险,而且他也真敢下死手。
“邹姨,买房子这事,用不用我教你?
我还是说吧,就打着司里的名义,用黄金交易,就说是当年进城时候的私藏,秘密交易。
这事,哪个单位遇上了,都不会去司里求证的,因为上缴黄金有功,他们还会给你遮掩,说这是从民间征集来的。
这就是你知我知天不知,不要怕事情暴露,等有人追查起来,您怕是已经去山上村养伤了。
等您去山上之前,给婵姐打个电话,就说在洼里看骨伤,让她一家人来,我扣下就是了……”
威胁之后,李胜利这边立马就做了回报,除了交易的事,也给了邹锦的女儿谢婵一个机会。
听完这话,邹锦的脸色比刚刚进卫生所的时候更难看,这就是明摆着要出大事了,几十上百斤的黄金,都不能牵动的大事。
这样一来,她刚刚调整过的事态评级,又高了几个档次。
“胜利,这话你不早说?”
听了谢家老妈的质问,李胜利不禁莞尔,谢飞跟他老妈倒真是一路货。
“邹姨,这话谢飞也跟我说过,嘿嘿……
有些话,我可是掏心掏肺说的,冒着天大的风险呢!
你们不信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打上门去,跪着求你们信我吧?
房子的事情抓紧,多多益善,不成就打着司里的名义,让骄阳等人充当司里的科员,拉着房管所的人现场办公。
我们只要那份盖了红印的房产证,至于以后房子在谁手里无所谓,咱们有合法的凭证就够了。
我再说句安您心的话,只要房产证是您的名字,咱们说点不好听的,就是: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我会给你挖出来!”
听着李胜利露着森森白牙的最后一句,这话说出来就犯忌讳,但邹锦听了,却是难得的一阵心安。
“明白了,广撒网的法子。
这事我尽快,按你说的灯下黑的办法,我这边操作起来没问题。
胜利,这事一定要准,不然……”
话到这里,邹锦知道,现在的她,还有谢家、王家,已经牢牢的跟出国的老杜绑在了一起,反复不是不成,但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