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巴士一词就跟国际水平接轨了,是不是多少有点扯啊?”
虽说觉着很无耻,虽说觉着说出来需要勇气,但便宜姐夫的话,还是很有气势的。
“哼哼!
无耻?
这可不是无耻,而是你的心胸城府,说白了点就是你的心术。
这话说了,以后他们想起来,就会对你高看一眼的。
记着‘中巴’涉及到了你的前程,一定得好好的挂在嘴上,这次回去之后,要跟工友们厘清,这就是你先说出口的新词汇。
接下来的建厂,你就不要参与了,专注于你的三辆车就好,这段时间跟着冯茜多学一点东西。
其实论来论去,眼界的基础都是知识,有些虽说是见识,但也可以归为知识的一种,目前你能接触到增加眼界的方法,最简洁的路子就是学习。”
给杜鹏说完了车,李胜利带他进了村部,跟老支书、李怀德聊了一会。
其实,杜鹏也可以把李怀德当老师的,老李在做事上的细致程度,值得学习。
但老李毕竟摇摆不定,有些话李胜利也不敢打包票,万一到时候李怀德拈轻怕重,走了李主任的老路,杜鹏以他为榜样,就学不成好人了。
中午,坐着‘哐哐’作响的工业垃圾,到了大食堂这边。
虽说坐上去的舒适度基本没有,但这玩意儿比坐拖拉机强了几个档次,跟站在解放车上差不多,如果是风雨天,有层壳子遮挡。
轧钢厂已经算是成型的工业垃圾,还是比解放车要强不少的。
羊杂,多半适合男人的口味,一顿羊杂大餐,加上一瓶多点的草原白,借着上次的胡话,李胜利已经给马店集的光瓶起了正式的名字。
酒厂那边正在印制商标,就草原白仨字,多了啥也没有。
看着酒驾而去的杜鹏跟工业垃圾,李胜利摇了摇头,酒驾现在也是没人管的,许多开货车的老师傅都好喝上一口,现在这路况也在那,只要不是喝醉,问题还是不大的。
真要因为喝醉翻了车,那可比酒驾的代价大多了,工作会丢,看车损的程度,蹲监也是肯定的,如果造成较大的损失,被枪毙的也不老少。
“胜利,咱们这大食堂刚刚有了眉目,真的要在东门外再开一家?
还有,咱们这羊杂也不够啊……”
李怀德提及的话题,李胜利虽说没给老支书做交待,但老支书也是老油子了,顺嘴就接下了李副厂长的照顾,东门外的地皮,可以从轧钢厂手里换。
但如今,大食堂这边消耗的羊杂,已经快超过屠宰场的产出了。
一只羊,只有一小部分是羊杂,剩下的还是羊肉居多。
“老支书,这跟建厂一样,先人一步,就先一步得利。
羊杂不够,就上羊肉汤,加钱呗!
只要咱不要肉票,这年月,来吃饭的人还不有的是?
正好借着上预制板厂的热乎气,再跑一趟商贸局,多要一点指标。
羊只该送就送,预制板该应就应,咱这边就一条,能给加上些指标就好。
各处的酒厂也得商量好了,咱们的光瓶酒跟散酒,单独勾兑,别到时候让人品出味道,顺着缰绳倒出驴。
这点,对咱们也好,对酒厂也好,这些事村里人越少知道越好。
这次借着在东门外开食堂,也在那边建上几处仓库,狡兔三窟么。
除了东门外,您再带上烟酒去轧钢厂找找李怀德,城外的石钢,小十万人的一个大厂。
让他给勾兑勾兑,在石景山那边也建上这么一座大食堂。
告诉徐老七,他以后就是这三个大食堂的总厨,食口上出了问题,可不是打骂两句这么简单。
还有马小宝那帮小犊子,也一样各处都要安排,这是咱们马店集的买卖,谁敢砸店,打死他!”
将未来两家分店的选址说了,羊只的指标就得改一改了,虽说马店集这边私下贩运的更多,但遮掩手段也是要进延的。
许多事遮掩不住,那就是因为贪心太大,适当的贪欲,对于买卖做大还是有好处的,贪到一毛不拔、贪到无法无天,也就离死不远了。
“胜利,那咱们村的人手就不够了,太平庄的人口也不少。
要不咱们合作一把,他们村跟马店集差不多,也正是上下不得的时候。
那边村里可是有个原装的小寡妇,支书家的姑娘,刚结婚,男人连洞房也没来得及进,就去修渠了。
结果扛不住家里媳妇的长相,不知怎么就死在了工地上。
老话说,这叫望门寡呀!
虽说是支书家姑娘,但再找也就是鳏夫跟老光棍了。
那姑娘也是硬实,直接一句不嫁,就把自己撂半山腰了。
那边的支书,比我年轻的多,今年正好四十五,再干十年没问题。
咱们两个村要是联手,他家这姑娘也是必须落户马店集的。”
一听又是个寡妇,李胜利就有些毛楞,但这话也不好反驳老支书。
农村虽说不讲契约跟合同,但讲究姻亲与干亲,这就是变相的合同了。
马店集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少,如果那边的支书是女的,保不齐王胜庭还得睡了才能真正的交心,不然也不是那么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