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明鉴,老奴只是……只是见陛下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心有不忍。”
“公公的确是为陛下尽心尽责,不过吾尚有一个疑问,到底是吾与陛下不想见,陛下虽痛苦但不乱想好,还是陛下常常见到吾,被虚妄的执念折磨,可望不可即更好,公公有何高见。”
悦和的一道选择题,彻底令福公公犯了难。他只为陛下考虑,出发点却都是当前已经有的情况,很少去考虑完全不沾边的可能性,悦和的问题是福公公好多年前的担忧,现在再没想过。
“你不上来,或者你很清楚哪一种更合适。”
悦和为福公公做出了选择,不容置疑的口吻,福公公就算有什么意见也不出口了。
“陛下既然春秋鼎盛,独当一面亦绰绰有余,我的存在只会令众卿诸多忌惮,对陛下不利。不该有的情断在根上,对陛下好,公公可明白?”
完,悦和站了起来,缓缓向外走去,口中着稍微有些抱怨的话,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微笑。
“青曜那子皮得很,安和怕是镇不住他,要是再不回去,恐怕这皮孩子得上了。”
悦和圣女单薄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背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只在宫中的灯火旁留下了时隐时现的虚影,最终一切归于平静,一切归于沉寂,只有李盛年寝宫里进进出出的太医、宫女,还有中宫难以入眠的皇后未能回归平静。
第二一早,京郊的国师请太医去国师别院为圣女诊病,半月方出。
又半月,李盛年痊愈复朝,后召国师进宫,所谈不明,二人不欢而散。
京郊的国师别院里,悦和在树下一边看着一本颇有意思的游记,一边看着青曜与青瑛两个徒弟练功,省的青曜偷懒,还拐带着青瑛染上坏毛病。
安和是个非常温柔的师父,不过在练功、读书、教青瑛治国之道的时候严格的厉害;悦和平日里总是冷着脸,看着怪吓饶,他们练功的时候也不怎么话,纯粹只是看着而已,可是安和的这两个徒弟还是怕这位看似惫懒的师叔更多一些。
悦和不声不响的看书顺便看着他们两个练功比安和气势汹汹的木棍还好用,整上蹿下跳的青曜老老实实的,一点都不敢作死,生怕被悦和师叔挑出错,最后罚到欲哭无泪。
突然间,一串非常不淡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安和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到了悦和的面前,一把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暴跳如雷的样子不仅两个练功的徒弟有些怔愣,就连悦和都傻了眼。
“你吃错药了?安和国师哪来这么大火?”
安和像是被气得不出话了,拿书举着手半没憋出一个字来,最后实在是无可奈何,憋着一肚子气挥挥手让青曜、青瑛回去休息,拽着悦和到书房里,一言未发。
悦和直觉这次进宫肯定是了什么安和非常不愿意听的事情,却不想事情居然会这么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