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朋友,他的弟子是云安学院的学生,这少年有一师兄,就在不久前,似乎是冲撞了天符门的一名女弟子,现在被天符门直接擒下,生死不知。
所以这少年就找到我,希望能通过祭刹宗的关系,向天符门求情。可是舅舅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祭刹宗的副宗主,哪有什么面子,所以这不就来征询一下舅舅您的意见,看看我到底应该用什么方式与天符门交涉一番。”
莫天涌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便开口道:
“这次参加鉴宝会的是天符门的语长老,这人虽然看起来和善,但是性格却十分执拗,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弟子的事情,可以说是护短的极为厉害。
一旦发起火来,别说你的面子,恐怕就算是我,他也不会给。毕竟天符门这一宗门,你也知道,在这东苍域上,除了那三大超级宗门以外,谁也不放在眼里,可是人家却是有这个底气的。”
说到此处,莫天涌看着沙五迢,笑着道:
“你的交友范围竟然还涉及到了云安学院,我倒想知道这少年是谁,竟然能求动你出面求情。”
沙五迢直接开口道:
“是一个叫成心的小家伙。”
“成心?”
一听到这个名字,莫天涌眉头微皱。
“怎么,舅舅也知道此人?”看见莫天涌的表情,沙五迢开口问道。
莫天涌随即回答道:
“这次鉴宝会的鉴宝环节,你并不在场,所以你并不知情,这个叫成心的小家伙,可是将咱们王朝封坛学院的一名学子,直接打到灵脉断裂,而且这已经是这个成心第二次断人灵脉了。”
说到此处,莫天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
“怪不得雨达竟不惜与加茂风翻脸,也要保这成心,看来那天此人拿出的东西,应该是你给出去的吧。”
沙五迢嘿嘿一笑,道:“确实是我给出去的。”
莫天涌先是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那这样就说的通了。”
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不过就是一个云安学院的学生而已。”
沙五迢直接开口问道:“舅舅,为什么?”
莫天涌反而是询问道:“封坛学院的院长,你可知叫什么名字。”
沙五迢摸了摸自己下巴,认真的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
“还是况院长吗?”
莫天涌点了点头,道:“也难为你能记住了,还能记住咱们王朝灵师学院的院长。”
随后莫天涌接着又问道:
“你可知被这个叫成心的小家伙打伤的人叫什么名字。”
沙五迢当时并不在现场,自然摇了摇头。
莫天涌淡淡道:“况右。”
“况院长,况右,这两人难道是父子?”
沙五迢猛然睁大眼睛,如果况右真的是况院长的儿子的话,那么别说自己让莫天涌求情,恐怕就以况院长的脾气,成心的安全都会成问题。
莫天涌摇了摇头,开口道:
“虽然不是父子,但是况院长可是况右的亲叔叔,就如同你与我的关系一般亲近。你说,如果是你被人打断灵脉,还是被同一个人打断两次,你觉得我会怎么办?”
“那还不把他剥皮抽筋,灵魂一点一点的炼化而死。”沙五迢随意的开口道。
可沙五迢话音才落,便又立刻道:“舅舅,成心这小家伙我见过,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而且此人为了自己师兄,甚至都可以付出一件达到造化高级的灵器。”
于是沙五迢又将成心为了寻求自己帮助,加入花谷的事情,大概给莫天涌讲了一遍。
“哦,看来还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小家伙。”
莫天涌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况院长远去外域,寻找破境之法,已经有六七年没有回到封坛学院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况右灵脉断裂的事情。不然的话,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向云安学院兴师问罪了。
而且扶甲王朝与封坛学院的关系,你也清楚,就算说是唇齿相依也不为过,一旦况院长回来,肯定会向这成心、甚至是云安学院发难,如果到时候让他知道,你竟然替云安学院的学生求情,你说他会怎么想?”
沙五迢一脸凝重的回答道:
“舅舅,只要成心在祭刹宗地界上一天,我都要保他不伤分毫。”
莫天涌眉头微挑,语气微讶道:“看来这小家伙的师父,与你关系还真不错。”
言罢,莫天涌只是让沙五迢寻个座位坐下,自己继续小口饮酒,不再开口说话。而沙五迢看着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就是不挑明说出的莫天涌,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舅舅,我还是得去跟天符门交涉一下,答应的事情,不能不做。如果我被天符门扣下,舅舅可得来救我。”
莫天涌直接笑骂道:
“好了,别在这装了,不就是想让我替你出面吗。”
沙五迢故作一脸悲愤道:“舅舅,五迢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沙五迢抬腿就往大殿之外走,可是都快走到大殿门口了,沙五迢也没听到莫天涌让他停步的声音,竟开始又后退着走路。
最后直接退到莫天涌身旁,歪着头看向莫天涌。道:
“舅舅,我可真走了啊。”
莫天涌只是一摊手道:“随便。”
沙五迢此刻竟是一脸哀怨道:
“舅舅,你就帮帮我吧~”
莫天涌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我倒是可以替你出面,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舅舅请说。”沙五迢立刻微躬着腰,用一种你说什么事情,我都立马去做的表情看着莫天涌。
“既然你已经成功突破到了至尊境,那么等到雨达退任宗主以后,你要接手祭刹宗宗主之位。”
沙五迢再次一脸哀怨道:“为什么?”
莫天涌只是轻哼一声,道:
“没有为什么,你如果不答应,就自己去找天符门的语长老吧。”
……
“唉、唉……。”
一炷香的时间里,沙五迢接连叹气。
似乎接任宗主这一事情对于他而言,就是要他奔赴刑场一般。
良久后。
沙五迢才用一种极其不情愿的表情,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字:
“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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