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黑石别院重新恢复冷清。
张学舟将被五毒咬穿的大门吱呀呀的推了上去。
他寻思了好一会,这才迅速收拾了行礼。
“玛尼玛尼咕哝白!”
一番施法的祭练,这匹被白骨尊者所解除控制的巴掌大小的骨马顿时在他手中散发出淡淡蓝光。
等到张学舟法力一催,骨马迅速显化出正常马的体型,覆盖在骨马身上的那层薄薄的皮也如气囊一般充了起来。
“嘶!”
一口阴冷的白气从鼻孔喷出后,这匹术法马还嘶鸣叫了一声。
张学舟也懒的管弘苦有没有回来,他骑上这匹马就是最拉风的崽,只要白骨尊者没留后门手段,不通过这匹白骨马咒他,一般的尊者和法师都没法追上他。
驱役着骨马出了门,张学舟随后嘚啵嘚啵的骑行下了山。
“易容假术吗?”
曳咥河圣地高山上的道宫中,道君一脸怪异。
相隔数里之遥,道君自然没能耐看穿易容术。
但当下能讲述阳魄化形术的只有两人两妖,这两妖分别是尊上和九灵元圣,而两人则是道君和张学舟。
这其中不可能有弘苦。
相应披着弘苦的皮,张学舟瞒不过道君的眼睛。
甚至于道君还借此听了听众尊者和法师的辨法,也不乏收获。
“他的运在邪罗斯川圣地应该已经用空,阳魄化形引导的后患就是证明,绝无可能在曳咥河圣地大包小包带走诸多,但若非我出手咒杀他,何人……难道是弘苦?还是说其他人会对弘苦出手?导致他替弘苦挡灾了!”
道宫中,道君的眼神来回变化。
他放下手中新誊写而出的那份阳魄化形术,伸手掐算了数次。
等到手中推算没有结果的感觉传来,道君不免也低声嘟囔了一句。
“相师什么的最麻烦了!”
不论是他推衍张学舟还是推衍弘苦,这显然都遭遇了干扰。
但若要让道君去认真深入钻研相术,这是他所不愿意的,毕竟相师没几个人长寿,相应他在咒术厄运缠身的情况下并不想雪上加霜。
而且相术不是他想学就能学好,依他并不太乐意四处走动这一点,这基本杜绝了道君将相术修行到位。
他推衍的无果显然很明显,这必然是弘苦在张学舟身上做了手脚,导致他较为粗浅的相术推衍推算无功。
除非有圣地之主邀请,又或有什么大事,道君一般并不会出道宫。
他在道宫中来回走了数步,又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出圣地。
如同尊上麾下那群妖一样,他麾下的尊者法师同样是内斗第一,外斗做不得用,少有人可以帮衬到他。
相应什么人针对弘苦,弘苦又要杀什么尊者,这些人的死活对他确实并无太多意义。
“相师死得早不是没道理的,就你们这么搞来搞去算计人,这哪能不早死!”
嘟囔了一声,道君伸手朝着自己一点。
福至心灵的感觉传来,他神魂一荡,一具淡薄到只有蒙蒙虚影的身体已经在他体外凝聚而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