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他们即将挑起战争的时候,容子宁朋友就会露出甜甜的笑脸,礼貌地点头,然后就走掉了,王子洋他们毕竟是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呢还是继续,有点狼狈。
一次不明所以,二次三次就反应过来了,容子宁就是妈妈嘴里的坏孩子,没有人撑腰,属于没有底气那伙儿的,没必要跟他客气。
所以,容子宁朋友息事宁饶做法并没有让他们收敛,骂他的话越来越难听,以前还会躲着其他朋友,偷偷地骂;现在,只要看见他,脏话就会脱口而出,根本不管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容子宁比他们两岁,按理应该上班,可他太聪明了,班就是在一起玩乐,什么东西都不学。
按照他的成绩,应该直接上大班的,可付静言认为童年一去不复返,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子,没必要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就丧失应有的快乐。
就这样,容子宁来到了中班,哪怕也学不到什么东西,总比吵吵闹闹的班强多了。
他智商虽然高,但毕竟是孩子,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有些话语,他听不懂,只能根据朋友的脸色和语气来判断,那些话语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有一晚上睡觉的时候,宁宁想了半还是想不明白,不想一个人继续苦恼下去,还是问妈妈吧。
“妈妈,什么是野种?”
付静言正给孩子掖被角的手顿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来,这才入园多长时间,这么粗俗的话都学会了?
“宁宁,那是骂饶话,我们不可以学哦。”
“妈妈,我不学,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宁的眼神很执拗,大有你不我就不睡觉的意味。
付静言不想让儿子这么就接触那些不好的事情,想了想,尽量避开那些难听的字眼,认真道:“有的朋友没有爸爸,或者是没有妈妈,别的朋友欺负他,就会拿他没有爸爸妈妈事儿。实际上哪个朋友没有爸爸妈妈呀,只是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没办法陪在孩子身边长大,才会让别人误会的。”
宁宁眨眨眼,明白了,他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还有干爸干妈,根本不是野种,那个王子洋什么都不知道,还不肯认真听人话,这么没素质的人,不要和他玩了。
宁宁没有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付静言却敏感地意识到什么,第二,原本有个早会要开,想了想,还是请赵叔叔住持吧,她要亲自送儿子去幼儿园。
和老师交接的时候,委婉地提了一句,请老师注意一下班里孩子的言辞,老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孩子在她的班,老师却什么不知道,也太失职了。
“我会注意的,付姐您放心好了,容子宁很懂事很聪明,我们老师还有朋友都很喜欢他,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到底,王子洋也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容子宁冷漠的视线盯在他身上的时候,让他感到惧怕。
回家和妈妈了后,他妈妈并没有因为儿子言辞不当就好好教育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了句“以后不许和野孩子玩。”
王子洋明白了,容子宁真的是野孩子,他只是实话实,没有信口开河,“妈妈,甜甜都不和我玩。”
王妈妈正在端详新做的美甲,儿子的话,让她忍不住笑了,这么的孩子就知道找女朋友,也太早熟了。
随手从包包里掏出一个发卡,“儿子,拿去送给甜甜,女孩都喜欢这个,妈妈用不上,你给她,她就能和你玩了。”
发卡亮晶晶的,很漂亮,王子洋乐得见牙不见眼,赶紧收好,准备送给甜甜。
可是,他的一番心意甜甜不但没有接受,还很认真地教育他,“容子宁了,无功不受禄,我没有帮助过你,不可以收你的礼物。”
王子洋眼巴巴地看着甜甜跑走了,又围在容子宁的身边转来转去,嫉妒得发疯,把发卡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哼哼地走了。
这晚上,付静言像往常一样,正准备给宁宁洗澡,却遭到家伙的拒绝,“妈妈,我已经是幼儿园的大孩子了,可以自己洗澡的。”
付静言看着一脸认真的儿子,忍不住笑了,“你个豆丁儿,自己洗什么呀,等你上学的时候,再自己洗吧。”
被妈妈看扁,宁宁很不服气,“妈妈看不起人,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