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院长听是付大善人家的宝贝生病,大手一挥,豪气干云,所用费用全免。
“付姐,您不用过意不去,您父亲做了那么多善事,我们医院现在还在用阜康捐助的医疗设备呢,您们能来我们医院治疗,是对我们医院莫大的信任啊。”
付静言看一眼静默在一旁的男人,指望他应酬是不可能了,可她现在没有精力应付这些热情的领导,“看病治疗,花费是应该的,只要把我儿子快点治好就好。”
她可不能因为一点医疗费就搭上父亲的名声,送走院长他们,转身看着一脸气定神闲的男人,很是不满,“容铭佑,你若是打你们容家的名号,院长会亲自给宁宁治疗的。”
“我这不是怕你嫌我兴师动众吗?低调点也省的你接待。”
这话的真好听,不过确实是实话,如果打上容家的名号,来的可能就是卫生局局长了。
不管怎么,vip病房的环境比急诊大厅好多了,宁宁也能安安静静地输液治疗。
付静言一直不愿意麻烦人,可不得不承认,有关系确实比没关系强,看样子,她也要学会变通。
宁宁的烧退了,脸蛋又恢复正常的颜色,看着熟睡的儿子,付静言再一次摸他的额头,感觉到一片凉意,心安了不少。
打来一盆温水,拧了一块毛巾,刚要给儿子擦身体,就被容铭佑接过来,“你去陪床上休息,我来。”
容铭佑亲自照顾儿子的机会不多,宁宁回老宅住时,直接就被爷爷奶奶抱走,他几乎捞不着。
现在儿子生病了,作为父亲,亲自照顾是应该的。
付静言没有拒绝他的体贴,听话地躺在陪床上,看男人细心感受毛巾的温度,感觉差不多了,才掀开被子给他擦拭。
容子宁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腻的不舒服,容铭佑给他擦拭完,不再扭动身子,睡得很安稳。
看着细心照顾儿子的男人,付静言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皮渐渐沉下来,睡着了。
容铭佑坐在床边,看着遭罪的儿子,心里涩涩的,时候的自己经常打架,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可他没当回事儿,别上医院了,就是家里人,都不告诉。
儿子被欺负很大程度上和自己有关,就在前几,儿子给他打电话,想让他来接放学,可他正忙着开会,三言两语打发了儿子。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儿子觉察出自己与众不同来,看着别的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伴,他也渴望吧。
自己从接受的是自强自立的教育,根本不允许依仗家里搞特殊化,甚至军校毕业,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家庭。
五岁前,他没有见过爸爸,只从妈妈的讲述中,知道爸爸是一个顶立地的大英雄,他是英雄的儿子,自然不能娇气。
他用同样的方式教育儿子,在这点上,言言和他的观念高度一致,都想让儿子处于普通环境,平平淡淡快快乐乐地长大。
可是,他们的低调换来的是别饶嘲讽和谩骂,他容铭佑的儿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随意欺辱的地步?
言言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满,他承认自己疏忽了,幸好儿子没事,否则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人前,他是铁血男儿,是果决狠戾的上位者;人后,厚厚的伪装卸下,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温情男人。
儿子的呼吸平稳,点滴也打完了,软绵绵的手攥在自己的大手里,指尖有点凉,这是恢复正常的状态。
放在嘴边亲吻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掖掖被角,仔细端详儿子的脸,轻声道歉:“对不起儿子,是爸爸不好,让你遭罪了。”
付静言心里有事,睡不实诚,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容铭佑用手握着输液管,让药液温和一点,进入儿子血管里不至于那么凉。
再次睁眼,他用毛巾给儿子擦拭额头,让他能睡得舒服点。
如此细心的男人,令付静言的脑中想起一个画面,有一次下雨,她突发奇想,非要去雨中漫步。
容铭佑可没她那么少女情怀,很不屑她的童真,根本不同意,可付静言是谁?耍赖的本事下无敌,软磨硬泡下,容铭佑提了不公平条件,她脸红红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