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做出的事如此壮烈激荡,偏偏又是一脸呆萌,像个懵懂无知的女孩。
真是既令人钦佩,又惹人怜爱。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下。”
流苏探了个脑袋进来,神情有些古怪:
“姑爷,雪的爹娘来了。”
方雪啊了一声:“哎呀,我当时急着救三师姐,忘了告诉我爹娘我来找你们了!”
她想要站起来,但看到秦耕耘在旁边,顿时又害羞地缩回了水郑
流苏嘿嘿一笑,又道:“大叔大婶带了不少东西来,是雪的嫁妆。”
半柱香后,方雪和秦耕耘穿好衣服从沐浴间里出来,流苏带着两人往外面走去。
方雪那条水绿翠纹裙和亵衣已经被鲜血弄污,此刻她穿的是流苏的衣服。
秦耕耘奇怪地道:“怎么没请方道友夫妻二人进内堂坐?”
流苏翻了个白眼:“是姐吩咐请他们去外面亭子里的,怎么,姑爷难道想让他们看到你和雪同浴?”
方雪闻言脸颊又红了,低着头默默地跟在秦耕耘身后。
秦耕耘也被流苏噎的不出话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声对流苏问道:
“娘子是不是生气了?”
“呵呵!”流苏大声一笑,阴阳怪气:“姑爷终于想起姐来了,呵呵呵!”
秦耕耘瞪了她一眼,心知这回怕是误会大了,赶紧来到池塘边的亭子里。
只见秋知荷正陪方超夫妇坐在亭中品茶,见他和方雪到来,三人神情各异。
秋知荷安静端坐,不理会秦耕耘求救的目光。
方超夫妇二人看到方雪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过了,对视一眼,脸色发苦,双双起身朝秦耕耘行礼,方超道:
“秦道友,你与女两情相悦,我和她娘亲也很高兴,今日特来送上女的嫁妆,只是......”
方超看了看秦耕耘,心翼翼地接着道:
“女已经是镇阳宗的弟子,镇阳宗门规甚严,门下弟子不许涉及儿女私情,不如等雪回到镇阳山禀眀她的师长后再行商议?”
“秦道友,我今日送上嫁妆,自是愿意结下这门亲事,只是女门规在上,若此事不能成,万望勿怪!”
方超完拉了拉身旁的妻子,两人再次向秦耕耘躬身行礼。
方雪都看懵了,连忙拉着两人:“爹爹,娘亲,我何时与秦叔叔......两情相悦了?”
方超妻子将方雪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女儿,你别瞒爹妈,这几日你是不是日夜都与秦道友呆在一起?”
“这......”方雪在父母面前不愿谎,闻言顿时语塞。
那边方超一脸忐忑地看着秦耕耘,还在向他行礼道歉。
秦耕耘一时啼笑皆非,总算明白了方超的意思。
其实方超心里是不愿女儿嫁给他的,一是这辈分有点奇怪,二是方雪已经入了镇阳宗,前途无量,若是因为儿女私情被逐出师门,那便是自毁前程。
但方超又担心得罪修为远超往昔的秦耕耘,只得一方面送上女儿的嫁妆以表诚意,另一方面搬出镇阳宗的门规,希望打消秦耕耘对自己女儿的“觊觎”。
这一番操作可谓是煞费苦心,令人感叹父母为子女之殚精竭虑。
这时,秋知荷淡淡地开口:
“夫君,雪青春年少,美丽善良,你切不可辜负人家,我这就去布置新房,你二人今日便拜堂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