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纸巾递过去：“洗手间就在旁边右拐。”</p>
李慧华僵着脸，上次抽女儿是什么时候？忘记了.但一定打的不够狠！</p>
此后一顿饭，吃的圆圆满满，全程周、韩两家都没提两个孩子的事情，只是叙旧一些清河县的事情。</p>
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吃完后天色都暗了。</p>
周伟钢和韩荣泽都喝了一些酒，大概两个人分了一瓶白的，已经相当厉害了。</p>
下楼的时候，各自都有点脚步虚浮，李慧华关注着韩荣泽的状态，有心想上去扶一把，却又不敢。</p>
餐厅前分别，韩子茵和周瑞并排而立，对韩荣泽说道：“爸，我能去周瑞那里待会儿吗，晚上回去。”</p>
韩荣泽微微一愣，笑着点点头：“没事，去玩吧。”</p>
周瑞开着车，周伟钢坐副驾，后排四个女同志挤一挤也坐下了，朝着江湾翰林而去。</p>
韩荣泽看着车子离去，寒风中吐出一口带着酒气的白雾，站定半晌，拉上领口的拉链转身离去。</p>
另一边，回了江湾翰林后，李文倩也对李慧华说道：“妈我去那边打牌，伱来么。”</p>
李慧华有些心不在焉，摆摆手道：“你去吧，我休息休息，睡一觉。”</p>
李文倩蹬着拖鞋就离开了，只留下李慧华一人。</p>
她打开冰箱，又收拾了一下“九层剩菜塔”，然后洗净了一些水果，之后就是坐在沙发上发呆。</p>
直到手机轻震，李慧华转头看去。</p>
———</p>
“文倩，我出去散步，走两圈。”</p>
李慧华给女儿发了条消息，然后蹬上了旅游鞋，下了楼。</p>
夜.很深的夜</p>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个点可能还在K歌，在饮酒，在养鱼或者遛狗。</p>
但对于中年人来说，已经足够晚了.</p>
李慧华搓了搓手。。</p>
有些发福的身材，裹着玫红色的羽绒服.</p>
她是那种走在大街上，你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中年妇女。</p>
在绝大部分人眼中，她更像是一个符号。</p>
比如一个母亲、一个中老年妇女、仅此而已。</p>
她没有走太远，大概20分钟左右，来到一处街边公园，坐在了长椅上。</p>
平日里这里就很少有人，更何况是春节的夜晚。</p>
一个醉汉，步履蹒跚的，从李慧华面前走过，哪怕对方眼神都没有注意到过她，李慧华依旧有些心慌。</p>
醉汉扔下手中的酒瓶，叮叮当当的滚了过来，李慧华抬了抬脚让过，担心被找茬。</p>
终于，一个干瘦的男性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李慧华心里才放松一些。</p>
那身影坐到了她的身边，但两人有着一米多的间隔。</p>
中间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洒下的一束光。</p>
韩荣泽穿着深色老气夹克，领子拉到了最上方。</p>
他一直不算那种有“官威”的干部，脱离了公职的加持，此时此刻和大街上那些遛弯的中老年男性，看不出太大的区别。</p>
偶尔工作中，是领导，是下属。</p>
但在大部分眼里，他也是一个符号。</p>
中老年男人、谁的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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