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距离。
想要从猪倌手里救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
今天这事很不对劲。
“你们议会是在给陈伯符示好吗?”肯尼尔冷冰冰地问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的学生,伱有没有考虑过我们隐修会的感受?”
“我还用得着考虑你们的感受?”猪倌完全不在乎肯尼尔威胁的眼神。
一想到背后有陈伯符那个老疯子撑腰,他就感觉自己的腰板贼硬。
“让你们猖狂这么多年,是时候教育你们了。”
“你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肯尼尔似乎已经冷静下来,目光来回的在陈景与猪倌身上打量。
“轮得到你反问我?”
猪倌像是一座粉白色的移动肉山,哼哧哼哧地走到肯尼尔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修道士。
“学生犯下如此重罪,你这个老师也难辞其咎。”
“那你想怎么样呢?”肯尼尔微微仰脸,目光幽幽的与猪倌对视着。
“当然是让你尝尝永夜行为规范守则的铁拳了。”
说着,猪倌面无惧色地伸出手向肯尼尔抓去,而肯尼尔也在这瞬间做足了反击的准备。
他双眸中隐隐跳动着森冷的白光,那仿佛是来自于月神格赫罗的权能……
刹那间。
猪倌的手掌便被一层肉眼可见的能量屏障挡住了。
就像是他身前出现了一道泛着涟漪的水幕,触感柔软却又坚韧,难以前进半分。
“在商场里动用权能……”猪倌咧着嘴笑道。
在堆积着肥厚脂肪的猪头上,这种笑容显得格外恶心。
“看来你是想把这栋楼给拆了。”
“无所谓。”
肯尼尔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
现在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了。
议会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陈伯符示好。
不。
不一定是示好那么简单。
曾经这座城里的各大势力,都尝试过向老疯子示好。
但谁也没成功过。
要么是被老疯子不放在心上,投入跟回报不成正比,要么就是老疯子觉得打脸,反而去杀了示好的人。
“你们是什么臭鱼烂虾?我他妈用得着你们帮忙?”
这是老疯子的口头禅,也是各大势力不敢再随意向老疯子示好的主要原因。
可是现在呢?
猪倌几乎都摆明态度不怕得罪隐修会了,而且言语中透着一种奇怪的坚定……仿佛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隐修会!
那么将这些信息点联系在一起,不难看出,议会跟老疯子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甚至可以认为,他们有很大的几率拉拢了陈伯符。
如若不然。
议会就算想对老疯子示好,肯定也不敢选择以这种冒进的方式。
且不说事后那个老东西会不会承他们的情,就单说隐修会那边的反应……恐怕都是议会不愿意承受的。
投入与付出最低也得是正比。
这点任谁都能想明白。
所以……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哟,还敢还手?”
猪倌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被能量墙挡住的手掌。
他微微一使劲,空气中便响起了一阵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
“在永夜城,一切都将归附于议会之下,连你们也不例外……”
“暴力拒捕!袭击治安官!”
“死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