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正殿金砖上,满地是茶水。
永泰帝愈加暴跳如雷:“好啊!居然还敢给朕摔杯子!”
“来人!”
“乐和去外面跪一个时辰!”
“剩下两个各打二十大板!”
徒垣跟吴庸互视一眼,心里都是暗暗叹气。
果然,乐和只要跪一个时辰。
他们两个倒霉催的,就是来代替挨板子的……
等殿外打板子的声音“砰砰”响起后。
贾赦这才上前哄着永泰帝。
“爹,别跟那棒槌公主生气。”
“琮儿让煤球站着走路给你看,好不好?”
永泰帝的火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笑呵呵地道:“好!”
贾琮将手中绳子微微一紧,在煤球熊头上轻轻一拍。
“煤球,站!”
煤球果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路。
逗得永泰帝哈哈大笑。
殿外。
翠儿故意抱着白靠在朱红宫柱上。
看着顶着日头,跪在平地的乐和满脸冷笑。
这鬼女人就是活该!
乐和眼角余光看见翠儿。
心中怨念更是冲霄而起!
半路进宫的野丫头,今儿这事没完!
贾琮感觉到恶意,转头朝殿外看了一眼。
暗暗骂道。
死娘皮,再敢来作死可不是跪一个时辰的事!
锦衣府军打郡王驸马的板子,当然手下有分寸。
别看徒垣口中叫得惨烈。
其实只是红肿了些,连皮都没有破一块。
还比不上贾政那假正经揍贾环的程度。
吴庸却不敢叫,趴在春凳上咬牙,老老实实挨着板子。
心内难免暗暗抱怨乐和作妖……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二十大板挨完,太监将郎舅两人扶进正殿。
重新给永泰帝下跪敬茶。
永泰帝早就忘了刚刚的火气,随手接过茶喝了一口。
“去旁边蹲着,别挡着朕的煤球走路!”
“是,皇祖父。”
徒垣跟吴庸这才过来给贾赦见礼:“给三伯请安……”
“琮兄弟好。”
贾赦淡淡地道:“诚肃,三驸马,你们没事也多劝劝乐和!”
“省得她总无事生非!”
吴庸屁股火辣辣的疼,哪里敢开口话……
徒垣却赔笑道:“三伯,我昨儿真劝过姐姐……”
“她不听我也没法子……”
贾赦森然一笑:“不管乐和听不听,我不希望有下次。”
“否则,你懂得的……”
玺帝不会教女儿,他这当三伯的不介意帮他一把!
徒家这些层出不穷的棒槌们,就是欠收拾!
一个时辰很快。
乐和带来的随身宫女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帮她揉着膝盖,活动气血。
正在廊下逗白玩耍的翠儿,转头深深看了乐和一眼。
趁着乐和进正殿,跟她擦肩而过的当儿。
翠儿压低声音,冷冷地道:“乐和,你给我听好了!”
“再有下一次,我会亲手将你挂在树上打秋千!”
她如今修为渐高。
挂个乐和去树上,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乐和铁青着脸,一声不言语。
进殿再次跪下,给永泰帝敬茶。
“皇祖父,乐和知错了……”
她这话一,又让永泰帝想起了刚刚为何发火。
喝了口茶,盯着她冷冷地道。
“回你的公主府,以后不许再起坏心思!”
“否则,你这公主也不要做了!”
乐和脸色煞白,磕头谢恩起身。
徒垣跟吴庸连忙扶着她,跟永泰帝贾赦等人告辞,离开大观园。
翠儿抱着白从殿外走进来。
见永泰帝脸色不怎么好看。
笑呵呵地道:“爷爷,快别动气。”
“她再敢来作死,我抓她挂树上打秋千!”
永泰帝哈哈大笑。
“翠儿,你挂乐和上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爷爷去看热闹!”
翠儿笑嘻嘻地道:“必须的!”
祖孙两个挤眉弄眼笑成一团,一对大无良!
………………
乐和公主凤驾仪卫。
徒垣跟吴庸都趴在长凳上。
锦衣府军虽然下手不重,毕竟还是红肿了一大片。
吴庸低着头不话。
徒垣却忍不住抱怨道:“姐,这回消停了吧?”
“让你别作,偏要作!”
乐和咬牙切齿地道:“消停?!”
“本宫要是饶过那个野丫头,就不叫徒菲菲!”
徒垣暗道这不省心的姐姐以后必定还要闹出事来。
连忙命人:“停下!快停下!”
着从凤驾上窜了出去!
乐和怒道:“才挨了板子,不回府里歇着,又死去哪里?”
徒垣虽然离宫开府,但还没大婚。
跟徒垚一样也要等今年九月选秀。
徒垣撅着个腚,头也不回:“我去信豫府上!”
他此时真心觉得自家这姐姐就是颗炸弹,连挨着她坐都不敢!
弄不好就要牵连在他身上!
信豫郡王府。
信豫看着撅着个腚的徒垣,哈哈大笑。
“这是被谁揍的?”
徒垣撇撇嘴:“皇祖父命人揍的?”
信豫奇道:“皇祖父不是宫里逗熊?揍你做什么?”
徒垣便将乐和作死一事出。
信豫笑道:“你去客院歇歇,我叫人给你上药。”
“晚上咱们一起去烟月楼。”
徒垣皱皱眉:“那个蒲月儿眼睛长在头顶上,连看都不看咱们一眼。”
“还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做什么?”
信豫阴森森地笑道:“哼!”
“五弟,你信不信?”
“哥哥今儿就要办了那娘皮!”
“一个烟花女子而已,还真当她镶了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