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山真人依旧是轻描淡写,伸手向前一指,看不见的屏障瞬间便将李守玉阻碍。
降魔杵上发出无量佛光,将屏障击碎。
祁山真人眼球再度化作瘌痢头,向前飞遁而去。
李守玉顿时陷入迷惘,但无尽的火光在下一刻便将其全身包裹,驱逐了其眼中的迷惘。
祁山真人抬手,一道落雷再次将李守玉击飞出去。
河面上,谢缺如同陷入魔障一般,铡魂不断斩向金蟾,好不容易将金蟾体表的黑色液体劈散。
但下一刻,黑液像是能够自动愈合一般,不断重新聚拢。
“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
祁山真人抬起手,一道黑雷竟是落在谢缺身上。
罡气与气血相杂组成的体表护盾,消磨去了黑雷的大部分威力,但还是将谢缺劈得有些皮开肉绽。
谢缺依旧不停放声狂笑,如血一般的双瞳看向天空中的祁山真人。
“原来是個癫子,还真是可怜。”祁山真人摇摇头,故作慈悲模样,“也不知元顺从哪找来的你,武道天资如此出众,但却是个癫子。”
他抬起手,准备再度一记黑雷落在谢缺身上。
“叮铃。”
此时,谢缺腰间的铃铛竟是无风自动。
一道苍老的身影竟是突然出现在河畔。
谢缺也停下了狂笑,眸中闪过一丝清明之色。
“元顺,你还是来了!”祁山真人看着岸边佝偻着身躯的大顺,竟是开怀大笑。
“今天,就让你和张玉阳一同到地府之中团聚吧。”
散乱的阴影自谢缺身周不断聚拢,三头怪物转眼形成。
它悄无声息地行至金蟾身前,竟是开始用力咀嚼起来。
祁山真人莫名感到阴神一阵吃痛,他低头看向河面。
面色不由大变:“夜叉!”
下一刻,金蟾也如同疯了一般朝着水下疯狂潜去。
那钻心的疼痛直接自阴神传出,实是让金蟾难以忍受。
“给我死去!”
祁山真人强忍阴神痛楚,手结印记,一道黑雷落向大顺。
才恢复过来的谢缺亦是面色大变,扑向养父便想为其阻挡。
但黑雷速度极快,转瞬便是劈在大顺身上。
烟尘拂过,大顺却是并无受伤。
祁山真人冷哼一声:“张玉阳都有办法活下来,想必你元顺,又岂是易于之辈。”
“不过今日,不论是你,还是张玉阳,甚至连你这养子,都得死!”
李守玉残破的身形再度站起,声音显得无比凄凉:“元顺,玉阳已死,今日即便是搏命,我也得杀了这老魔。”
祁山真人不过笑笑:“张玉阳以身饲佛,算是求仁得仁。”
“不过你元顺,竟然炼制这般歹毒法器,秘宗教义对你来说还真是狗屁啊!”
话语之间,祁山真人便想刺激大顺。
令谢缺惊奇的是,大顺竟是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如腐朽已久的老树般:“秘宗教义,便是随心。”
祁山真人竟是放声大笑起来:“什么随心?连你这秘宗亲传,也视人命如草芥,便是教义吗?”
大顺沉缓开口:“教义万千,不过泡影。”
“元顺在此,请真人,赴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