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爹和公爹就会回家处理些家事，到傍晚了再一起赶回来，好等第二天天还没亮送儿子去考棚。</p>
给大江和立哥儿再多点上两根蜡烛，周半夏也不敢打扰他们，悄然退出西厢房，找了书童知明，让他多看着点。</p>
像前院三位考生，她不适合露面，只能让知明帮忙多看着点，别在蜡烛、炭火和吃喝上面怠慢了人家。</p>
翌日。</p>
县衙门口一侧的榜谕处，准时在巳时之前贴出红榜了。</p>
榜前，到处都是仰望着的人头，一个个忙着对照上面的浮票序号和号舍编号。</p>
顾二柱他们也来看榜了。</p>
依然是顾二郎率先找到自己弟弟、大江、立哥儿，以及其他三人的浮票序号和号舍编号，全在榜上。</p>
榜前人挤人，人声鼎沸，找着了，他就拳头向上打暗号——全中了，嘴里还不忘喊着借过，带其他人撤离榜前。</p>
顾二柱当代表问道：“全部？”</p>
“全部！”</p>
听到他们父子两人这一问一答，其余人也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乐滋滋的不敢显摆，赶紧回小院儿报喜。</p>
听到第一场正试，六个考生全部在榜上，周秀才淡定的很，一点儿都看不出方才还在前院捻须着踱步来回。</p>
他就一脸从容的微微颌首，道了句，不得大声喧哗，让他们继续温习课业，你们该干嘛，干嘛去。</p>
顾二郎忍笑。</p>
很快的，他忍不住了。</p>
“大哥，我排第几？”</p>
从榜前离开到这会儿，居然一直无人问他这个问题，不曾想还是他傻弟弟拉他进屋后问的第一句话。</p>
顾二郎闷笑出声。</p>
“榜单中间一张，第一排五个人，你的刚好在中间。</p>
也就是说这第一场正试，没明说，你最少也是前五名了。”</p>
这倒是，不客气的来说，自己应该还考了个正试第一名。</p>
顾文轩心知自己这回应该考的不错，但优秀的人多了去了。</p>
此时听这个名次，心里倒是有想法了——再加把劲，好像不是没有希望抱个县试案首回来。</p>
“再照咱们青阳县每年县试，只要附试没考砸，正试前五名无一人不过府试来看，我弟岂能是他顾大郎能相提并论！”</p>
顾文轩哑然失笑，“好，我再拼把劲，尽量争取今年能让你成秀才公的大哥，去他的改换门庭，光宗耀祖。”</p>
后面这句话就是针对顾老爷子所谓的算命之说，说什么唯有顾大郎一人能行的，顾二郎听了更是乐个够呛。</p>
“别说，咱们爷爷神了，还真被他给料了个正着了。</p>
等你中秀才，还就轮不到他们老院那边改换门庭。</p>
到时候衙门来报喜换大门，可不只换咱们家大门。</p>
好了，我先回家一趟，你快看书，我晚点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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