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纬举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没有转身,就那么随意的挥了挥。
惊鲵死死握拳,指甲将掌心捏的发白,直到目视对方与自己女儿彻底消失在树林,才极速转身,向大泽山外飞奔而去。
自己果然,逃脱不了命中注定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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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能好好与对方谈一谈,毕竟‘言’对自己有大用。
她的母亲能以‘朋友’身份相处的话自然会比胁迫要更稳固。
可惊鲵显然凶性未改,那就得磨磨对方性子才行。
共工堂里许秋那边还出了大问题,自己原本夺权战胜田仲的计划全部作废,要赶紧去周河那儿看看情况,再重新规划下一步行动!
至于现在怀里又哭又闹的小女孩,实在是可惜自己没学点穴,只能任其撕咬自己衣服了。
半夜里回到共工堂,‘言’早已因为体力过度劳累而睡了过去,小孩子嘛,能懂些什么?
将她锁在自己的房间,再跑去弟子休息区拍醒两名下属,命令他们看好房门。
陆纬本人,来到周河住所,向他申请了求见。
求见很快获得准许,对方这个时候还没有睡,看来许秋之事真的很严重...
获得了单独接见,周河一开口,就让陆纬大吃一惊:
“许秋已被逐出农家,许生也一样。”
“...”事情处理的如此之快,说明...
陆纬微微屈腰,抱拳道:“纬从弟子那里获知许秋罪行是偷窃了医家之人的药材,此事必是田仲阴谋!”
他正大光明的指出田仲问题,但并没有为许秋求情,甚至称呼也从许阁主改成他的名字。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话。”
周河高高凝视着少年面庞,平静的说道。
“许家乃是燕国酒业垄断的富商,家财无数。无论什么药材,想起购买总能买到,又何必去偷!”
“他都买不到的珍惜之物,医家恐怕也不会带来这里。”
“何况,许秋若真是偷药,其目的必定是为了许生。”
“然许生受伤已是去年之事,再着急也不差一两天功夫,许秋又何必行如此冒险之事呢。”
“而且做事还那么不干净,被人赃俱获!”
陆纬将自己的质疑点一一讲出,但周河还是摇头:
“猜想不能成为判罚的决定性因素,人赃俱获是事实。”
“堂主说的是...然...”陆纬眼神中一丝深沉一闪而过:“田仲为了堂主之位,先能陷害周章总管,再斩断许生右手,现在更进一步又陷害许秋管事...”
“住口!”周河发出呵斥,但陆纬不为所动,口上继续说着:
“其人品如此,倘若真让他成为堂主,不知又能做出何等不仁不义之事!”
“他改姓的田氏,若是执掌了三堂,其余三堂,难道能幸免于难么?”
“放肆!”周河冷冷说道:“农家六堂之间,岂容你一个小小管事挑拨!”
“就凭这個罪名,我就可以让你跟着许秋一起回燕国!”
“在下所言,句句为共工堂、为农家着想,并无虚言!”
陆纬不卑不亢,态度甚至大胆起来。
“周章、许秋先后被废,当今共工堂又还有何人可与田仲争夺呢?”周河突然一笑:“你?”
面对堂主的自问自答,陆纬挺胸,正气凛然:
“我确实与邪恶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