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宣递给耿拾一根烟。
耿拾不会抽烟,可他现在心绪纷乱,他还是接过了烟,点燃后,吸了起来。
有些呛人,有些难受。
但是却大大缓解了他心中的情绪。
“怎样能确定?”耿拾默默的吸完一根烟后,抬起头看向方承宣。
“一会儿跟我去一腾一军区医院,到哪里就知道,你是不是我所的那个人。”
“不是也无妨。我既然插手了事情,那么之后也会帮你。”
方承宣声音很淡,却透着令人心安的沉稳。
耿拾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呼出:“我相信你,不管你要我做什么都成。”
“你这我活了二十五年来,唯一一个拉我出地狱的人。”
方承宣拍了拍耿拾的肩膀:“你才二十五岁,还不晚,别太沮丧。”
耿拾点点头,然后问道:“那……耿元伟会怎么样?”我爸两个字实在是叫不出来。
方承宣笑了笑:“耿元伟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在大院里动了枪。”
“且不他不应该有枪,就是有,拿着枪指着别人,事情也不。”
“不过耿元伟的精神应该有些问题,具体会如何,我也不知道,还得看执法者。”
方承宣看了一眼从大院里走出来录口供的平西府路大院的人,其中就有报案的沈青。
沈青走到方承宣的面前,脸色阴沉沉,“柳鸾月当时喊了耿元伟就是曹国生,是那个杀了我弟弟的人。”
“但是进了执法所,柳鸾月就改口了。”
沈青咬着牙,阴沉的朝着一侧牵着柳鸾月手的曹国豪看过去,如果眼神能杀人。
曹国豪已经死无全尸。
“耿拾,你爸他精神上有问题,你啊,也别跟你爸计较,你妈跟你弟弟还需要你,你就被闹了,跟曹叔叔回家吧!”
曹国豪满心阴郁,伸手去拉耿拾。
在耿元伟拿出枪的时候,他就知道耿元伟完了。然而,耿元伟惹出来的事情,他还得继续解决。
耿拾避开曹国豪的手,上下打量着他:“曹叔叔,您是怎么做到让我给您儿子背黑锅后,还一副长辈模样的来面对我?”
“耿拾,你怎么能相信别饶胡言乱语?”
耿拾冷冷而讽刺的看向曹国豪:“你儿子从白家窗户跳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了,嗯,他也看到我了。”
曹国豪脸上伪装的温和慈祥一沉。
“要不是耿元伟了,只要我承认那个人是我,他会让我娶了李茵茵,分我们出去单过,您以为我会顶罪?”
耿拾痴讽道。
这么些年,他的确在更加做牛做马,好似什么都没有学到,但架不住耿元伟的亲生儿子跟曹高斌一样愚蠢。
曹国豪被怼的失去脸色,脸色阴沉下去:“耿拾,曹叔叔知道你被你父亲毒打对待,恨所有人,但你也不能随意攀扯,你……”
不等曹国豪完,耿拾道:“曹叔叔要我现在就进执法所去,重新提一提这件事情?”
“当时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曹高斌,执法者之所以不在查收,是因为李茵茵是苦主,他们不告,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我现在是苦主,我要是让他们彻查,你会怎么样?”
曹国豪沉默着,一双眼睛阴沉的盯着耿拾,同时时间,平西府路大院来路录口供的人,看到这一幕,眼神里无不唏嘘。
“耿拾,曹叔叔对你真是太失望了,怨不得你爹要那样对你,你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曹国豪强行挽尊,完后,一副愤怒甩袖的模样拉着柳鸾月就走。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一边走一边暗道:“这都什么事啊!没有想到耿元伟居然有精神病,而且病发作起来,跟个杀人狂似的,当时那一幕没把我吓死!”
沈青望着远处柳鸾月的背影,看向方承宣:“你,柳鸾月当时那一句‘是你杀了沈琛,你是当年那个曹国生!’这句话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