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为自信的,即便她舞枪弄棒名声在外,前来他家求亲的豪门公子依然踏破门槛。
是她挑人,不是人挑她。
可东海王这个混蛋竟然说她是凶巴巴的丫头。
“对,我凶巴巴的,是我自作多情,这是误会再好不过。”柳湘云咬牙切齿,挣开素水的手,拉着碧玉就走。
“殿下,何必闹的这么不愉快。”
柳湘云的身影消失,素水叹了口气。
宁安挠了挠头,柳湘云输人不输阵,他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没想到你一言,我一语就说重了。
不过他倒也觉得没什么,这样误会也就化解了。
省得这个小妞整天胡思乱想,像这次一样又闹出乱子。
陡然想到柳湘云的一万两银子,宁安又皱了皱眉头,对余钱道,“把那一万两银票交给忠勇侯府,记得让忠勇侯过目。”
“殿下果然还是怜香惜玉的,不过可惜了这一万两银子。”余钱无比心疼。
宁安白了他一眼,“这可和怜香惜玉没关系,本王只是想让忠勇侯欠本王一个人情,将来或许用得着。”
这次东海王府赢了,想要通过茶砖搞死他的人没有得逞。
接下来只怕会接着酝酿更歹毒的计划,一波胜似一波。
皇子之间的斗争血腥而暴烈,他在京师力量薄弱,能撑住多久,无法预知。
所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就藩计划。
对他而言,忠勇侯在大宁朝有点影响力,一万两买个人情还是有必要的。
到时候他若能帮忙最好,不帮,最少也不扯后腿。
不过在就藩之前,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即便无法就藩,他也要让自己拥有活下去的力量。
他要经营凤鸣楼便是为此。
一家酒楼需要伙计,也需要护卫,就和当代的酒店需要保安一样。
这样,他就能变相增加护卫的数量。
不仅于此,他还会不断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让护卫数量越来越多。
得到宁安的命令,余钱取了银票去了。
肉疼之外,他又欢喜。
对他而言,比起以往,东海王越发懂得人情世故了。
素水和冷铁也暗自点头,心中一片光明。
改了性子的东海王让他们觉得未来的日子似乎有了盼头。
……
柳湘云出了王府便头也不回向忠勇侯侯府去了。
本来,她还对宁安恨的不行。
但越接近侯府,她越心虚。
她生气一走了之也就罢了,可她闯下祸的祸又该怎么办?
但再回头去找东海王求情她怎么拉的下脸。
咬了咬牙,她和碧玉还是回去了。
只是进了侯府,二人便躲到了房间里,忧心忡忡,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
最终,柳湘云决定实话实说。
还不上银子是一回事儿,如果自己的父亲不知情下遭到弹劾,他的父亲就太被动了。
她正要起身,忽然房门被大力推开。
就见自己父亲铁青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