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嘴角隐现笑意,但又立刻收起。
他料到东海王定然会因为这个出丑。
其他大臣则一脸茫然,
只有读过报纸的大臣才明白皇帝同东海王在什么。
“儿臣没有胡。”宁安道。
他没想到因为卢阮的事,宁淳竟然会把他的报纸看了一遍。
但宁淳既然问起,他只能实话实。
“你还嘴硬,那场瘟疫不是人传人,怎么到了你嘴里,反而蚊子也能传染瘟疫了,还有那个什么疟原虫,你亲眼看见了?”宁淳质问道。
大臣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帝有此一了,不少人在心里嘲笑起来。
上官云微微皱眉,饶是他十分信任东海王,也觉得此事荒唐。
杜明锦和柳青则有些犯迷糊,对东海王他们不像上官云全然信任。
“父皇,太医们也不相信,但儿臣这次的确没有谎,这是一位游医告诉儿臣的,他给儿臣的药方,让儿臣患了疟疾的女婢好了不少。”宁安朗声道。
对于疟疾的病理来源他只能编个来源,他不能在书上找到的。
否则宁淳要那本书就露馅了。
宁淳半信半疑,他威胁道,“疟疾可怕,但又不是得了必死,或许只能巧合,不过既然你一口咬定,朕便给你七日时间,若是患疟疾的人还是不断增加,朕便治你个欺君之罪。”
“是,父皇,不过儿臣与太医们商量过了。”于是他把三十六坊分开防治事了。
宁淳沉吟了会儿,道,“也好,温圩还是拎得清的,总归没有让你拿整个长安城胡闹。”
同时,他又感到奇怪,他刚刚吓唬宁安,是为了让他不要胡闹。
但他没想到东海王竟然应承下来,难道他的防治之法是真的?
不过既然话已经出口,东海王又没借坡下驴,便一下弄巧成拙了。
若是东海王倒时候真的办不到,他便只能惩治东海王了。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起身离开大殿。
待宁淳的身影消失,大臣们三三两两散去。
太子一伙人和三皇子一伙人不时望向他。
宁安心中冷笑,他猜得出来。
这帮家伙一定是在幸灾乐祸,希望自己防治失败,头上顶个欺君之罪。
庆幸“捧杀”这个策略用对了。
毕竟对他们而言,这捧杀才用邻一次,他这位东海王便自寻死路了。
一路回了王府。
宁安屁股还未坐热,上官云便来了。
见到宁安,他直接道,“殿下,这防治疟疾的法子”摇了摇头,“俗话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殿下何必冒这个险呢?”
顿了下,他继续道,“皇上好不容易对殿下的印象略有改观,一旦马失前蹄,前功尽弃……”
上官云像个话痨一般絮絮叨叨,宁安猛翻白眼。
他道,“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君子,管他什么危墙不危墙的,有对的法子为什么不用?”
“游医之言,也能当真?”上官云痛心疾首。
宁安有些烦了,他的事情很多,宁淳只给了他七时间,他从现在起就要行动起来,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上官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