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柳树虽然算不得高大粗壮,但却是根深蒂固,要想将这柳树移出地面,非得是集合数人之力,再使用着工具才行。
这魏溃肩扛着碗口粗细的树干,倒拖着走向三人,却被贺难紧急叫停:“你不会是想把这棵树搬进院子里吧?赶紧再给人家栽回去啊!”
魏溃闻言震了一震,心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掉头将这柳树插入了凹陷进去的土坑中,只不过他因为酒气入脑有些眼花耳热,这树也被他栽的歪歪扭扭。
随着几人一同回到贺难家宅邸的偏厅内,魏溃此时可谓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怎么样,我说了这是个绝活吧!”
“魏兄弟这本事……普天之下恐怕再难有第二人能如此了。”燕春来见魏溃神力无双,不由得心生钦佩之情,口中也是啧啧称赞。
郁如意面上也罕见地出现了震惊之色,称赞道:“厉害。”
贺难的表现则极为简洁:“卧槽,牛逼。”
下一个排号的是燕春来,本来大家以为魏溃这个已经够震撼的了,没想到燕二哥也整个了景儿。
“阿难,你捧着这两个桃子站到外面去,脑袋上再顶一个。”燕春来从桌上拿了几个桃子交给了贺难。
贺难已经猜到燕春来要干什么了——就是耍飞刀,说来飞刀也是燕春来的绝活儿之一,他的腰上常年挂着十几把雁翎飞刀,对敌时经常掩其无备突施冷箭偷袭,可谓是百用百灵。
“你可悠着点,不然弟弟这条命可就交代到你手里了。”虽然贺难知道燕春来的本事,但还是忐忑不安、面带忧色的补充了一句。
“放心吧!”燕春来这边信心满满地回道。
贺难走到燕二哥指定的位置站稳,双臂平展,两手中各捧着一颗桃子,头上也顶了一个最大个儿的。
盛国乃是文明礼仪之邦,男子为了遵循礼仪礼节须得在头上绾发髻、以冠带束发。不过煊阳县临近国境,常有盛国人与东北方游牧民族云胡人通婚,风俗也渐渐相融,而贺难家的祖上也有“云胡”的血统,所以便也习惯了披发,与寻常男子不同。此时脑袋上顶了个桃子倒也方便不少。
贺难这厢站定五十步远,燕春来仔细地看了几眼后便从怀中抽出来一条带子系在了后脑处,蒙住了双眼,口中警告道:“阿难,你可千万别动啊!你要是动了这刀指不定就飞到哪里了。”
看到燕春来蒙眼的一刻,贺难可是吓得脸都绿了,慌忙嚷道:“你也没说你要蒙眼睛啊!”
话音未落,燕春来飞刀已经出手——他是怕越拖下去贺难心中越怕,唯恐他站不住才倏然出刀。
三柄飞刀破空而来,还未等“靶子”反应过来时,已经没入了三枚桃子的正中央,飞刀破开桃核,稳稳地嵌进了果肉之中,只是迸溅出不少汁液在贺难的皮肤之上。
燕春来这飞刀也算是神乎其技了,目不能视也如此精准地命中了所有的目标,自然也迎来了一片鼓掌叫好声。
“他们俩都来的是武的,那我二人就来个文的吧。”贺难甩了甩手上的桃汁,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凑到郁如意身边说道。
“怎么个文法?”郁如意斜睨贺难。
“我倒是会些乐器,我奏乐,你伴舞,岂不是颇为风雅?”贺难笑道。
郁如意想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自己若要施展一番舞艺,还真得配个乐师才有韵味,不过她怀疑地看着贺难那张脸道:“你还会琴瑟之艺不成?”
贺公子一直都是信心满满:“在下可是精通音律,人送外号‘节奏大师’。”
二人商议一番过后,便决定了郁如意先跳上一段舞,贺难先去准备乐器,然后再附和着舞蹈奏上一曲。
郁如意的脸蛋儿、身段儿都是绝佳,舞艺也是一等一的水准,曼舞之下很快就博得了燕春来和魏溃这两个武夫的喝彩之声。
凤歌鸾舞,摇曳生姿,绰绰绯影,步步生莲。
但见郁如意红裙翻飞、粉袖招摇,端的是赏心悦目,真一番绝美景象。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此三人所展现的都是难得一见的艺能,堪称是绝活儿。真不知道最后一位到底会有什么出人意料地表现,不过既然是贺难出的主意,那肯定会整出一些天马行空的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