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洗完澡,推开门,用早已备好的毛巾擦头,刚想张开双臂,面前的顾清寒又从他的手下钻了过去,带上了换洗的衣服。
她也要洗澡。
为了今晚有记忆,路扬躺在床上,不断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其实他大可不必强行让自己清醒,毕竟他的体质,容易醉也容易醒,一旦醒来再难入睡。
可他不想再重蹈睡着的覆辙。
顾清寒洗完了,一声不吭地来到床边,躺到了他身边。
“如果你一开始不让我喝酒的话,我也不会这样的。”路扬忽然紧张到找借口。
顾清寒轻轻地“嗯”了一声。
“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对醉酒的我说这些话啊。”路扬笑笑,“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顾清寒捡起一旁的枕头砸到他的脸上,“我也喝醉了,说的都是酒话。”
“不可能,我爹说你白酒能喝好几瓶。”
“......有没有可能,我真的喝了好几瓶?”
路扬一愣,转头看着她。
“你们后来喝了多少酒?”路扬说,“该不会又从储物间里把酒拿出来了吧?”
“人均两瓶的样子,我喝了三瓶。”
“牛!”路扬竖起大拇指。
几句闲聊之后,气氛渐渐地暧昧了起来,就像所有大战都需要一定的开场发言,现在也不例外。
如今时机到了,路扬用手穿过顾清寒的脖子,他的手变成了她的枕头。
“你说,我都醉得差不多了,那他们呢?”顾清寒也没阻止,只是询问。
“他们不是都在我家那边睡觉?”
“那蓝姐和叶芷呢?”
“你这还有房间啊......”
路扬下意识地说完,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好不容易积攒的气势慢慢地消失下去,像是瘪掉的气球,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
原来旁边还有人啊,他们的房子不同于顾家的别墅,每个房间的墙都紧挨着,就算隔音效果很好,可这感觉总会觉得奇怪。
办不了事了,他和顾清寒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他叹了口气,“那难办了,我一时半会睡不着。”
“聊天吧。”
“只聊天,不做其他的?”
“做什么?”黑暗中,顾清寒给他回了个白眼。
不等路扬再说下去,她侧过身,并非床的另一头,而是往路扬的身上靠。
路扬的身体感受到柔软,就像是在撸猫,而且是没有毛的,皮肤能掐出水来的猫,香香软软的,更像是一直树袋熊把他当成了树,紧紧地抱住他。
顾清寒不敢回应路扬的目光,只能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你那边的屋子能用,申请了各项条例之后,就开始装修,然后进行拍摄。”
“大概多久?”
“快的话三天。”
路扬从未觉得三天能够如此漫长,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开镜之前,我们还要去参加顾家的记者会,到时候会上线新的东西,目的是为了冲击音乐软件第一的宝座。”
“那么快?”顾清寒一愣,她觉得他们的发展已经够快了,可看路扬的样子,好像第二乐球爬到业内第一的速度会更快。
“你忘记了什么?”路扬继续说着,“业内第一就结婚?”
顾清寒不说话,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夜空,突然觉得星星和月亮更近了,有点永不分开的样子。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轻声说,“之前我还觉得我们的发展太快,说要慢一点,现在看,好像更快了?”
路扬点点头,“有些事啊,一旦来了,什么都挡不住的。”
顾清寒跟着点头。
“第一要多久?”顾清寒问,问的是第二乐球的业务,同时也是他们的婚期。
“如果计划成功,应该两年内吧。”路扬说,“到时候《爱情公寓》也杀青了,能播出了,我也有钱了。”
纵使顾清寒又商业头脑,但还是不能理解一个让音乐平台搭建社区环境的活动,能让其短时间内坐到第一的宝座,可她也懒得询问,相信就是相信。
她只是询问这个气氛下该问的问题:“有钱了干嘛?”
“娶媳妇。”
“不是有媳妇了?”
路扬摸摸她的头,忽然笑了,好像这是顾清寒第一次以他媳妇的身份自称,“你家的,你的,和我的不一样啊,我也想吃软饭啊,可男人总要有点自尊,起码以后能硬气点。”
“你又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顾清寒说,“我爸妈都看好你,亲戚又不是势利眼,有钱没钱没区别。”
“有区别。”路扬摆正顾清寒的头,迫使两人对视,他认真地说,“就算咱们不是很需要钱,但我总得多赚点,以后在家里好掌控财政大权吧。”
顾清寒:“......”
她捏起他的耳朵,“你以后想管钱?”
“男人不能管钱,那还能叫男人?那还能叫什么一家之主?”
路扬气势汹汹,“你看陈导那家伙,今天看见酒的时候,眼睛都快掉进杯子里了,他又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嫂子不给他钱,要不然会这样?”
“这不是你想要管钱的理由。”顾清寒摇摇头,终止了路扬的胡思乱想。
她岔开话题,“新人结婚的时候,在接亲环节,总会让新郎回答一些问题,不然新娘子不会轻易跟着他离开。”
“嗯?”路扬不明白她的意思。
“谁管钱这个问题,到时候我必问。”顾清寒用力地说,像个嘟囔着要吃糖果的小孩。
绝杀了属于是。
未来老婆计划在结婚现场整蛊自己怎么办?
路扬觉得这招完全不能抵挡,这是未来的招式,搞不好还会慢慢地添加,酝酿,变成一颗核弹。
但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笑姐马甲用来挡灾?
不行,杀伤力太大。
不对啊......
路扬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盲区,开马甲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马甲,而且微博上那个[月色美不美],和顾清寒明显是一个级别的键宗强者。
恐怖如斯,世间再难寻得对手。
搞不好真是同一人。
到时候去第二乐球的时候,得问问。
沉默了太久,气氛暧昧得有点难以呼吸,顾清寒抬头一看,发现路扬这家伙还未睡着,睁大着眼睛。
“你在想什么?”她问。
“想你。”
“唔——”
上次是榴莲,这次是白酒。
顾清寒觉得那个段子完全是编的,因为接吻的机会太多,每次都是不同的味道。
但她觉得,都会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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