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开始亮堂起来,也没有忍心叫他起来,这个天本该多睡一会儿。龚青多数时候还算是正常,比如现在这样的安静,只是他要是闹脾气了,那多半说什么也没有用。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毫无睡意,待到八点了,他可能是饿着了。读书的好处就是一日三餐都正常,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没有寒暑假的研究生更是没有周末,最重要的是钱也没有,吐槽归吐槽,但是实验论文一样没少。
“宝贝儿,你饿没有?”龚青睁开了眼睛,可是一副依旧感觉到头疼的无力声让我感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自私和傲慢。
“有点。”我望着他的眼睛,其实我也没有离开这里,多半是因为自己害怕。
“你怎么一点也不困?”他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嗯!”我非常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拥抱他的想法,因为那样会很不理智。
“想吃点什么?”
“哥哥做的都好吃。”
我的话还是让他笑了,答非所问大概就是我这样,他伸了个懒腰后,将身子朝我这面靠近后说:“没刷牙可以亲亲吗?”
“嗯!本来想说的是可以,但是我现在在极力的克制主自己对你所有的冲动。”我微笑了一下。
“为什么?”
“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不是人,竟然要你一个病夫来陪着我。”
“那里。陪着你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没有亲吻我的嘴唇,而只是轻轻的在我的脸颊上来了一个爱吻安抚我。
“你本来就在陪着我了,可我还是有一种要剥削你更多的时间来陪我,感觉自己挺自私又不想说自己半句不好。”或许内心还是感觉时间给了自己一种亏欠,让自己不断的去逃离、不断的面对责怪、不断的缓解忍让。
“都是我,没有好好地陪着你,才会让宝贝儿缺乏安全感。”他说着抱住了我的肩膀,揽入了他的胸怀。
“可是我现在不想动,我好像有一种自认为的很迷恋解题。”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再给你做早餐。”他微笑的脸,遮去了他的疲惫和慵懒的气息,龚青总是这般的让人感到温暖感到眷恋和安心。
“嗯。”我没有点头,只是非常的平静。
待他走后我也在想,我是否残忍了些,明明很希望他陪在我的身边,而我却那么的不懂得珍惜,不知道给他一个温暖的笑脸。
那几天我一直在书房里研究,周六到周三一直都只是书房、卫生间,偶尔会去寻找一些果腹的食物以充饥,龚青还是要去实验室,只是他的时间及其的固定没有丝毫的被打破。
我会时不时的接到研究所的电话,我也会给导师发邮件,理由就是我有自己的思维方式,这一久都不想出门。我不去看回信,我知道自己即使被拒绝了也不会去找老师。
而等来的就是周四的时候,所里的主任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的住所,并且还带来了哈佛数学研究中心的人,想着没有理由拒绝人家啊,就默默的接受了,并且给龚青打了电话,原因很简单。
“他们来我给他们说几句话还行,我感觉给他们端茶倒水的,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在和龚青说了些话后,就和他说了我的想法,要他回来。
“好的,你等我一下,我请个假,他们几点到?”
“说是下午两点。”
“好的没问题。”他说着就挂了电话,他也是才给我弄了午饭后去的实验室,这就要因我再次的跑了回来。
对于他这样的,算是联合培养,外借学习一般的存在。做牛做马的就是想要多写论文出来,或许是不明白他们这样的人为什么换个地方就能够证明自己,而龚青反问我:“你被交换出去的时候不也是拼命的写论文?”
“我那是灵感来了。”
“我也是,我是不想辜负学校对我的期望,我拿的是学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