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天,你说的不错。”
奔月宗的老祖公溪镇自船舱里走了出来。
众人本以为他是要附和沈皓天,可只听其语气忽然一转,问道:“但你有什么证据说妖族要起势造反祸乱九洲呢?”
“公溪镇,你老的耳朵聋了吗?这妖畜刚刚亲口承认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沈皓天气道。
“呵…”公溪镇冷笑一声,道:“他只是顺着你的话随口应了一句而已,妖族造反这么大的事情,仅凭随口一句话就能认定了吗?
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不然你让我们如何师出有名?
若是弄巧成拙把九洲的妖修激怒,最后引发两族大战,造成生灵涂炭,你负责吗?”
“老夫负责!”沈皓天怒道。
“你拿什么负责?负得起吗?”公溪镇嗤鼻冷笑,又道:“谁不知道你沈家和这个猿妖之间有极深的恩怨,你不会又想把我们当刀使,给你们沈家铲除敌人吧?”
“公溪镇,你休要胡说八道,歪曲事实。”
“上一次针对大苏帝国的圣罚,也是你沈家鼓动组织的,明面上看是在讨伐大苏帝国,可实际上却是去解决你沈家和张家之间的私人恩怨,把我们当刀使而已。
最后致使众圣祖陨落青洲,你沈家负责了吗?
再说今日之事,九洲修者齐聚天水河畔,不也是你沈家和张家的私人恩怨造出来的吗?
甚至你沈家和猿妖之间的仇怨,其实也是你们和张家的私人恩怨的延伸。
是不是吃了大亏,想不出好的对策,于是就准备故技重施,随便捏造一个祸乱九洲的罪名,就要裹挟我们帮你们沈家对付敌人?”
公溪镇掷地有声,连声质问道。
一众传世宗门和世家的老祖听了,只觉公溪镇说的有道理。
义愤填膺的武林人士听了公溪镇的一番话后,也都冷静了下来,没人愿意被别人当刀使。
沈皓天见场面被公溪镇三言两语给掌控,不禁气得脸色铁青,拂袖道:“公溪镇,希望妖兽大军攻打到你奔月宗门前时,你还能如此利牙利齿头头是道的讲道理。”
黑猿听见帮他说话的竟然是他准备攻打的奔月宗的老祖,心里哑然失笑,决定攻打奔月宗的时候轻一点。
“人族的花花肠子就是多,一件事正着反着都能讲出道理来,难怪妖魔鬼怪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心里嘀咕道。
沈青云见自家老祖被公溪镇气得够呛,心中不忿,于是出言为其找场子道:“奔月宗的老祖,您言语上处处针对我家老祖,与我家老祖唱反调,是不是在怪晚辈把您的得意徒孙三拳揍进了河里啊?若如此,那晚辈给您道歉,若有机会再交手,晚辈一定轻着点,多揍他两拳。”
“小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公溪镇怒斥道。
实际上他是被沈青云戳中了心思。
沈皓天道:“奔月宗一直强不起来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有一头蠢猪一样的老祖。”
说完就拂袖进了船舱。
黑猿的修为他看不透,不想贸然与其厮杀。
他了解黑猿的凶残,一旦打起来,这厮会仗着利器射日神弓,先对他沈家族人乱杀,所以他觉得想要对付黑猿,必须从长计议,找一个机会将其埋伏击杀,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至于沈家刚刚丢的面子,等沈青云和徐天一干掉张小卒后,就全都挣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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