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剑尖裹着布团,所以刺在秦万岳的胸口上咚的一声,把秦万岳撞退了两步。
秦万岳急得眼里冒火,还欲持剑压上,却听教场边上容嬷嬷冷声喝道:“秦大人,您已经死了。”
秦万岳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如果齐蓉儿拿的是真剑,他已经被一剑刺穿心脏了。
“诶!”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拿着木剑退到一旁,一张老脸火辣辣的,两个打一个,竟被对方斩杀,这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场中,齐蓉儿露出一个破绽,被朱赣杰精准抓住。
朱赣杰已经切身体会到齐蓉儿的厉害,好不容易抓住破绽占据上风,当即猛提一口气,对齐蓉儿步步紧逼,不敢给齐蓉儿重整旗鼓的机会。
齐蓉儿狼狈闪躲,然后转身逃走。
朱赣杰双目一亮,看到了齐蓉儿整个后背的破绽,不犹豫,紧步急追,挺剑就刺。
“啊!”
教场边上的太监宫女全都被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觉得齐蓉儿马上就要败了。
却见齐蓉儿突然一个矮身,躲过了朱赣杰从后面刺来的剑,同时以仰身后望的姿势将手里的木剑倒刺出去,剑尖正顶在了朱赣杰的咽喉处。
朱赣杰急急止步,但还是被包裹着白布的剑尖狠撞了一下,当即捂着喉头痛苦急咳起来。
齐蓉儿收了剑,讲道:“这一招名叫回马枪,用剑使出来差了点意思,是本宫在战场上和一位大牙将士学的,本宫被他一枪刺穿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下方,道:“若不是本宫生死关头急急侧身闪躲了一点点距离,必然被他一枪刺穿了心脏,那便就横尸沙场,没有我这个皇后娘娘了。”
场边的太监和宫女听着齐蓉儿的讲述,为她感到后怕的同时,心里抑不住对她生出了深深的崇拜之情。
“我出身卑微,是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庶女,所以有很多人疑问,你一个卑微的庶女,凭什么坐皇后的凤椅?何德何能当一国之母?”
“凭什么呢?”
齐蓉儿目光扫视全场,随即嘴角上扬,笑道:“就凭我是苏德的结发妻子。容嬷嬷,凭这一点本宫够不够格坐凤椅?”
“够了。”容嬷嬷答道。
“不够,远远不够。”齐蓉儿却摇头道,“因为我是庶女,庶女是没资格做皇帝的正妻的。”
“那凭什么呢?”
“凭我曾经和苏德在沙场上并肩作战过,凭我夜袭八百里,把苏德从大牙军的包围圈里救了出来。不然他早就死了,哪还有什么苏德皇帝。”
她的目光落在秦万岳和朱赣杰身上,冷笑道:“有人觉得我娘家没人没势力,好欺负,请问一个在战场上斩杀过四百多大牙军的女人好欺负吗?你们家三族加起来有几百人,够我杀的吗?”
秦万岳和朱赣杰被齐蓉儿冷如刀子般的目光盯得背脊直冒寒气。
“另外,我必须提醒一下这些人,我娘家不是没人,只是不愿与你们一般见识罢了,若是把他们惹来了,你家恐怕就没人了。”
她说的娘家人,指的是张小卒和牛大娃。
“是哪个王八蛋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欺负我家妹子。”
忽然,一道粗犷怒喝声在东方天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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