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笼罩着破碎的城市,又带动着阴雨一起,将一切的破落丢在这里。
希克曼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大雨。
又下雨了……还是说,雨根本没停呢?
希克曼摇摇头不去想这些复杂的问题,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反倒是如何和一会从门外走近的督察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杀死了一名贵族。
啧啧……穿越到这种时代,真是麻烦。
希克曼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人的时候也在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在一场梦之后来到了这里……是因为自己前世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而且就算穿越了……为什么要来这里,一个多世纪前的不列颠王国……还是带着点绝望氛围的那种。
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有点久远的事情,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就感觉到脑袋微疼,以前的老毛病总会在记忆涌来的时候一起涌来。
所以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想那么多了……那些奇怪的想法都比不上名为好奇的魔咒,当然,在致命性上也差了不少。
这不,自己就因为些许好奇,无意中杀死了一名鱼肉百姓祸害乡里的“可怜”贵族吗?
“啪!”
希克曼刚刚想到这,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看上去颇为疲惫,但是眉宇间又满是愤怒。
“希克曼!”督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警探一脸无奈,他咬着牙坐下,然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报告说道:“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对吧?”
“知道。”希克曼“乖巧”的点点头,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哼……”看着他这幅样子,督察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你杀死的可不是什么一般人,他可是……”
“戴恩家族的族长,在新伦敦有四家工厂和一个大庄园,甚至有个议员堂弟。”希克曼随口说着看了眼被挂在督察身后的维多利亚女王画像。
最起码他发挥了比活着更大的价值。
“那你还杀了他?”督察顿了顿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个又字让希克曼挑了挑眉,他嘴角勾起缓缓说道:“苏格兰场每年都会抓住上千个走私血疫病毒的家伙,其中大部分被枪决,少部分被烧死。”
“那么其中有多少贵族呢?”
希克曼的话让督察的表情冷了一来,似乎是因为他说出了某个敏感的词汇。
“希克曼·亚伯拉罕,我可以认为你在怀疑苏格兰场的执法透明度吗?”
“没有这个意思,督察先生。”希克曼笑着摇摇头,他缓缓从怀里抽出一根卷烟,然后在督察皱着眉头的眼神里点燃。
吐出几口烟圈后,希克曼才缓缓开口:“我只是有点担心,这位戴恩先生会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被迫离开苏格兰场的监狱,回到纸醉金迷的上城区。”
“这样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太过于腐朽了。”
“所以你送他去见上帝?”督察皱着眉头说道:“你知道吗,就凭这个,我就能送你进监狱。”
“首先……我有必要澄清一点,督察先生。”希克曼把烟灰弹在地板上,然后随口说道:“戴恩先生可上不了天堂,他只会下地狱。”
“其次,我认为你不会那么做的。”希克曼说着露出了一个微笑:“因为你是苏格兰场的督察,而不是新伦敦的督察。”
“……”
希克曼的话让督察沉默了几秒,他缓缓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希克曼。”
“我不希望再收到任何来自新伦敦的渡鸦。”
“如您所愿。”希克曼点点头然后把卷烟随手丢在了地上。
看着他一脚踩在烟头上,督察的嘴角微微抽动。
“最近的血疫感染者越来越多了。”督察想了想说道:“我们认为可能和水淹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