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毕恭毕敬的稽首行礼，道：“仙师，您的宝马受损，马臀被那大鸟的羽毛划了一个破洞，是小人的错，还请仙师责罚！”
“不必了，能活着回来已经不容易，这马破了就破了，缝缝补补还能用。”
许殷平静说道，走到骨皮阴马身前翻身上马，看向顾拔剑道：“你们两人，可要和我一起去一个？”
顾拔剑沉吟一瞬，稽首道：“许道友，如今我们还是收敛族人尸首，让族人入土为安为先，等我和拔刀大哥将家族重新安顿之后，再去无道山见三叔。”
“也好。”
许殷也不强求，点头应下之后，径直骑马离开。
一路狂奔。
入夜时分，许殷已经到了无道山脚，阴马轻走登山，山路上，零零散散也有一些同门正在回山。
行至前方，一辆熟悉的车架在山路上慢悠悠行驶。
青羊拉着小板车，两个车轮左右晃动，吱嘎吱嘎的响。
板车上拉着一头白虎，雪白的毛色十分好看，体型很大，个头比起他座下的骨皮阴马还高了一头。
“楚师兄，这是从哪里抓回来一头妖兽？”许殷骑乘骨皮阴马上前。
提着鬼火灯笼的楚飞云回头，惊讶不已：“嚯！师弟怎么弄成了这么一个狼狈模样？连身上的道袍都换成了这黑衣。”
“别提了，下山做任务，出了一些意外。”许殷随意摆手道。
“这意外可真不小。”楚飞云目光疑惑，打量许殷一眼，忽然瞳孔一缩，狐疑道：“许师弟，师兄我怎么看着你这修为有些不对劲？”
“像是……”
楚飞云沉吟一瞬，低声道：“像是引气境后期。”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有人能修炼的这么快？
许殷坐在马背上点头，夸赞道：“师兄好眼力。”
“当真是引气境后期！”楚飞云深呼一口气，他杂役道童修行三年才得以成功晋升九品引气境初期，得成登仙观外门弟子，又修行两年，才成了如今引气境后期的修为。
许殷去年入观为杂役，今年方为外门弟子，修为便赶上他了？
若是许殷能一直如此突飞猛进，岂不是没几年就能晋升内门！
楚飞云神色变化，想起前天在百味楼食用灵肴，隔壁一桌闲谈今年的各院种子。
百阵院的种子似乎就是杂役出身。
莫非……
“许师弟，你们百阵院今年有几个咱们杂役出身的弟子？以后有空了，可以都带出来聚聚。”
“今年并未有其他的道童晋升，想来从道童中晋升的只我一人。”
果真是许殷！
楚飞云心中一动，那就要改变他和许殷之间的相处了，也许…可以赌一赌，尝试在许殷身上下注。
许殷目光看着楚飞云，内心同样思索，都是道童晋升，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练就了炉火纯青。
“许师弟，你看我捕获的这头妖兽，吊额金睛虎如何？”楚飞云忽然出声。
许殷点头称赞道：“九品上等妖兽，不同寻常，日后定然是师兄的好帮手。”
楚飞云哈哈一笑，忽而转口，道：“不如，我将这畜生送于师弟当做灵兽如何？”
“你我都是杂役道童出身，理应互相帮衬，我手中另有两头妖兽，不差这头，给予师弟倒是刚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