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林默接到了来自南京的电话,电话中徐顾煜要求尽快的动手回京,并强调不用顾及,将对方剿灭干净。
林默感觉南京可能出事了,打听徐顾煜又不明说,只告知出了小状况,便不再言语。
对此林默也没办法,行动时间定在了明日晚,已经没办法再提前了,禀明情况后就结束了通话。
正好史宝存过来,看到桌上有张画,一头立于石上的鹰,背景涂为了黑色,只余一只鹰的形状。
“林队,这画的是老鹰吗?有什么用?”
林默闻言,解释道:“金雕,过会儿印成卡片,再附上一张为浦西路袭击负责的字条,行动结束让人送去报社。
用途嘛!就是为我们找一个借口,日本人要是纠缠不休,我们就直接推到这上,说是这个反日组织所为的。”
“呃……”史宝存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憋出,着实被林默操作,秀了一脸。
但细细一想,确实也是那么个办法,虚构个组织,什么黑锅都往上扣,你发难,我就往它上推。
你明知是我干的,但只要你没证据,我啥也不认,甚至同你一块向“罪魁祸首”问责,恶心都把你恶心死。
想着日本人那吃翔的脸色,史宝存差点没忍住,来个沧海一声笑。
“行了,收起你那口水,让人去找个日本人开的印刷点,给我印批卡片出来,除图案外全黑,记得材料选最好的……”
林默详细交代了下,便继续研究行动计划,找出了几个小漏洞,补全后,便召集队员演练。
…………
南京,孙绍华心情很不爽,调查了小半天,一无所获不说,还接到行动组遇袭的消息。
排查完最后一处地方,孙绍华带着几个陌生面孔,进了处饭馆,开了个包间。
几人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平常就混迹于市井间,还算是小头目,今天倒也为孙绍华提供不少帮助,可惜还是没发现目标。
“你们几个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地方符合我提的条件,不那么符合的也可以。”
几人闻言,面露难色,实在是几人,已经将稍符合的地方,都提供的差不多了。
几人在那绞尽脑汁,饭菜都上来了,还是没想出,孙绍华心中有些失望,取了两条小黄鱼放桌上。
“还有处……”其中一人,看到小黄鱼,猛的叫了声,把几人目光吸引了过去。
“抱歉抱歉……太激动了,孙长官,看到金条,我想到一处,就是附近刚开的一处银楼,银楼开业时间,比您给的时间稍早一些,规模还不小。”
孙绍华听了,有些不抱多少希望,不过还是示意几人介绍下。
几人你一嘴,我一言,讲述银楼情况,银楼开在大油坊的秦淮河岸边,一处连排的三层楼房,整栋房都让人买下了。
一楼为展厅,展示与销售各种金器银器,二楼用作办公休息,三楼用作存储休息。
银楼占地不小,光一楼的展示与销售的面积,就有近一百五十平了,总占地可能在两百平,因孙绍华觉得日谍行动经费有限,所以几人从开始就没考虑这里。
“银楼销售的金银器,是他们自己制作的,还是怎么说?”
几人闻言,抢着回答,银楼并不制作金银器,而是从上海的大银楼采买来销售,连款式都无法改,最多只帮人清洗下。
“你们几个对那挺了解啊!不会把主意打他们身上了吧!”
听到这话,几人赶忙摆手,他们就街面上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平常欺负小摊小贩还行,这种地方压根不敢惹。
孙绍华一番寻根问底,才知道银楼销售员都是漂亮姑娘,尤其是两位领班,更是迷人,几人虽不敢打注意,但平常没少关注和过过眼瘾。
听到这,孙绍华本能感觉有些不对劲,又问了些隐秘消息,老板很少过来,两位领班据说也同老板有不正当关系,对老板身份基本一无所知。
同时,几人本就经常同其他地方的混混吃喝玩乐,这两位领班其他人也知道,几人还问到过领班平常的一些行踪,其中就有林默留下的诱饵周围。
孙绍华不觉得是巧合,把几人知道的消息都榨出来,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吃完饭,又给几人补了几根小黄鱼,够几人人手一根,警告其不准透露今天的事后,便将几人打发走了。
其实警告有些多此一举了,为孙新辉提供消息的,本就是口风紧的那批,挑来配合行动的,就更是如此。
离开饭馆,孙绍华只远远观察了下酒楼,安排监视,也是离得远远的,还将一切避免被察觉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没办法啊!孙绍华现在对这伙人的难缠,是深有体会,一旦让对方再次察觉,他没有丝毫信心再寻到对方踪迹。
孙绍华一直亲自盯着,直到傍晚时分,才见一辆轿车驶来,从车上下来四人,一名娇艳女子,一名老板,以及两名保镖。
孙绍华仔细辨认,容貌是认不出,这孙绍华早有预料,所以格外关注对方身形,看着还真有那么点熟悉感。
一个疑点就是疑点,两个疑点也能这么说,但一连多个,还认为是疑点,那就是傻瓜了。
远在上海,刘震山与苏宏杰回来后也加入了演练,苏宏杰对演练中的战术、队形、演练等产生了浓厚兴趣,林默也不藏私。
……
时间来到第二天,林默等人一大早就起床演练了,时间差不多,林默联系了沈文斌给的号码,约定了下午会面。
南京城,中午时分,张宏鑫带了一堆资料,通过下水道,潜入到了据点,同林文华碰面。
看了张宏鑫带来的详细资料,林文华道:“昨天我带人杀入那处据点,仔细辨认过对方面孔尸身,没发现那位钟掌柜。
我怀疑此人,应该是报复人员中的重要成员,从你拿来的这些口供中,也有些蛛丝马迹,你重点关照下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