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忧心，封常清后继有人了，望你不要辜负他……
而且，你从未在河西待过，如今一跃成为河西军的最高统帅，能不能镇住他们就看你本事了。”
“呵呵，陛下别忘了，你可是河西节度副使……”
李世民顿时脸色铁青，愤愤地看着张嗣尘。
张嗣尘本来得意洋洋，自己一个小卡拉米，居然压过了李世民。
突然，张嗣尘想到了什么……上回才统计过……好像压李世民一头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啊……
张嗣尘咻的一下心就凉了半截。
“少给朕露出这种表情，敢压朕一头的人，可没几个！”
“那个，陛下，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灵武城外
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正在路过灵武。
他们脸色皆是苍白，不少人都是骨瘦如柴。
天宝末年，这天下早就不似开元了。
朝廷上上下下的腐败已经让不少地方民不聊生了。
如今安禄山谋逆，更是让这些百姓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安禄山嗜血，而他麾下的将领也是个个不把百姓当人。
河北的史思明更是疯狂不已，四处杀戮百姓，纵容麾下将士抢劫屠杀百姓。
灵武只是如今大唐的一个小小缩影，大唐到处都是流亡的百姓……
李俶与张嗣尘正骑马带着侍卫在山丘上看着下方那群摇摇欲坠、满脸绝望的百姓。
张嗣尘嘴角抽搐，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然而看着这一名名无助的百姓，他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安史之乱平定了，这些百姓就可以回归正常吗？
李俶李倓两兄弟之一登基，或许还会令天下兴盛一段时间，可是以后呢？
以后怎么办？
在这个天子一令即可决定万民生死的时代，说什么都是无用。
一旁的李俶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隐隐作痛。
他作为天下兵马元帅，可以开府设幕僚。
在他们得知附近有流民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去招募流民中的青壮……
可是现在，这群百姓已经被战火摧残至这般地步，再把他们中间的青壮抽走，其余人该如何存活？
“殿下，你觉得是何人令这些百姓沦落至此？”
张嗣尘最终还是开口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自然是逆贼安禄山！”
李俶毫不犹豫地说道。
张嗣尘也没多说什么，李俶说的也对，他也无法反驳。
什么君主立宪，什么革命，扯淡……
在这个思想还未觉醒的时代，张嗣尘多说，后果只能是五马分尸。
虽然张嗣尘很想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可是他也明白，这种大事，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这种改变整个社会的大事，需要的是全天下的百姓一点点的觉醒，需要的是无数先驱一点点照亮前路。
张嗣尘想到这，扭头看着李俶，问道，
“殿下日后会如何对待这天下百姓？”
“自然如太宗那般！广开言路，以民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