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一种强烈的矛盾和冲突,这些天每一件事自己的想法和本能反应都和过去十几年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臆魔症么?”
就像去洗漱前让自己感觉到强烈不适甚至恐惧的有关未来的话题,毫无疑问,自己的下意识反应是绝不想待在小镇守着酒馆做小生意过日子的,可是过去自己是这么想的么?
不,过去的自己对未来根本毫无想法,顺其自然地守着酒馆过日子是自己理所当然的未来,自己也丝毫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满和想要反对的地方。
“双重人格?夺舍?”
这两个词什么意思?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这两个词?
同样令艾伯特感到恐惧的是脑海深处时不时冒出的一些似是而非从未听说过的“知识”,而更可怕的是自己察觉到问题后下意识的克制控制和隐瞒。
以前的自己不是个很有主意的人,遇到问题一定会找阿贝尔或者扬纳帮忙出主意,而现在自己会下意识地不动声色,丝毫也没有想跟阿贝尔或者扬纳讨论自己情况的意思,性格变化的同时,自己似乎还对作为自己亲人的阿贝尔和扬纳渐渐产生了一种浓重的不信任和疏离感。
“越想只会越糟,我要放空自己,像以前一样,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
然而辗转难眠的艾伯特根本不知道自己真的睡着是什么时间了。
第二天一大早,艾伯特是顶着惺忪的睡眼被扬纳强行拉起来的:“艾伯特,你怎么还在睡,快起来洗漱然后去厨房帮忙,你再不起来客人都要起床了……”
他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头,总觉得自己似乎又忘了些什么,摇了摇头试图赶走困意和头痛,他有些晕乎乎地穿好衣服跟着扬纳出门开始帮忙干活。
今天扬纳穿得倒像是半个冒险者,虽然没披斗篷,但是一身颇多口袋的褐色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些什么小玩意儿,艾伯特略有些好奇问了一句,扬纳神神秘秘地表示什么局势危险要做好万全准备,这可是她的战甲,里面装着她的秘密武器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