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比盖尔陷入怀疑的时候,耳边传来艾伯特疑惑的声音:
“咦,姐姐,西边的天色好奇怪,跟天亮了一样,但是又只有那一片,其他方向都还是黑的……”
深沉的夜色笼罩着无垠的旷野,原只有小小篝火点缀的世界此时却被灿烂的白光分割成了两半。
阿比盖尔看着笼罩了整个西边天际的白光只觉得自己仿佛再次坠入了噩梦当中。
她死死抱紧了艾伯特,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给浑身发冷的她带来些许温暖。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我不会离开你的。”
艾伯特抱着被夜晚的冷空气冻得浑身冰冷颤抖的阿比盖尔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老师好像还在休息,等明天早晨我问问老师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感觉怀里的阿比盖尔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用,太麻烦你老师了。我没事的,你抱紧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阿比盖尔看起来有些虚弱地说道。
“放心吧,虽然老师看起来比较冷漠,其实人很好的。天上的异象也很奇怪,明天我一起问一问他。”
艾伯特略有些强势地反抱住阿比盖尔,将她拉回堆着毛皮的软塌上。
“姐姐好好睡一觉,我抱着你,不会离开你。”
阿比盖尔沉默了一下,只是有些虚弱地回了个“嗯”,但胳膊紧紧抱着艾伯特不肯松开。
艾伯特此时反而没有过去与阿比盖尔亲密接触时的旖旎心思,有些爱怜地轻抚着第二次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无力的阿比盖尔。
他拉起毛皮将两人裹起来,然后没几分钟尴尬地发现自己还是起了反应。
而阿比盖尔似乎有些缓过来了,眼波流转地横了他一眼,与他温存了一会儿后身体开始往下缩去,头很快埋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醒来时艾伯特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两个月下来服用的药剂虽然对自己身体素质的提升十分有限,但意外的某方面的精力却变得似乎挥霍不尽一样。
这种情况他也不太好意思问安普诺,也只能自己当做“每个人具体情况不同,药剂效果因人而异”来解释了。
两人很快收拾好床榻洗漱完,安普诺仿佛与他们保持默契般总是等他们收拾得差不多才从帐篷里出来。
看到他阿比盖尔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并没有再感到像昨夜那种无可名状的深沉恐惧。
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低下头站在艾伯特后面尽可能让艾伯特挡住了自己。
“老师……”艾伯特正准备说话,安普诺抬起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有事路上再说,这个地方有点危险,我们得换个方向,先往南走。”
艾伯特一怔,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起来仿佛有些紧急,安普诺甚至自己也加入了收拾的行列。
三人很快把行李重新放回了马匹上,随后立刻往南出发。
安普诺全程神情严肃,让艾伯特过程中根本找不到机会开口。
走出去好一段后,艾伯特才问道:“老师,是发现什么了么?”
“嗯,看到西边的天色了么?”安普诺淡淡应了一声,反问道。
“比平时亮,其实我就是想问老师这件事,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大半夜西边天空突然就亮了起来,一直维持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