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是夸姐姐你心思单纯又善良。”艾伯特自己对自己突然冒出的奇怪词汇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微笑道。
“越听越不像好话了!”阿比盖尔微微羞恼,“我是你姐姐,比你大六岁,你应该夸我成熟稳重!”
“姐姐有些地方确实很成熟!”艾伯特轻声调笑道,目光不老实地在阿比盖尔身上上下前后来回转动。
没等阿比盖尔发作,他紧接着面色一肃:“姐姐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是男爵的女儿呢?”
“怎么可能?”阿比盖尔下意识反驳道。
“就是这个怎么可能?”艾伯特微微眯起双眼……
“姐姐你才认识她多久?她还是谁亲口告诉过你她是男爵的女儿么?
没有任何人告诉你,但是所有人见到她没多久就会产生这样的印象和认知。”
阿比盖尔一时脑子里思虑纷繁,说不出话来,只是喃喃道:“好像是有点奇怪。”
“说不定,我们这位男爵大人本身都为此很苦恼呢……”艾伯特哂笑道。
想到安普诺曾经严肃地向自己阐述学者之路的危险并反复告诫自己让自己做出选择,再比照昨日男爵一脸欣慰地看着安普诺轻描淡写对危险一语略过……
对于卡登男爵摆脱安普诺将狄安娜收入门下这件事,艾伯特越发笃定这里面有问题。
“想不通……”阿比盖尔苦恼道,“动脑子的事都交给小艾伯好了。”
“噗,姐姐这是要安心给我做个漂亮花瓶了么?”
“哼,什么花瓶?我一只手能打十个小艾伯。”
阿比盖尔探手将艾伯特拉入怀里搂住:
“在小艾伯成为学者之前,我都会好好保护小艾伯的。”
“怎么?等我成为学者后姐姐就不管我了?”艾伯特低声道。
“到时候小艾伯就不需要我了。”阿比盖尔语气平静,仿佛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我不会不需要姐姐的。”艾伯特反手回抱:
“我会努力学习,以后帮姐姐变得更强。实在不行,姐姐也可以专心给我当花瓶呀?”
“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
因为艾伯特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阿比盖尔才有些心虚地打量了一番四周。
结果她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偷眼看她,不禁有些羞涩地放开手准备将艾伯特推开。
“别放开我。”这时艾伯特又用力蹭了下,将头埋在她胸口紧紧抱着她,语气仿佛带着点消沉和恳求。
阿比盖尔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对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突然觉得周围人怎么看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她将放开的双手又环上了艾伯特的身体,轻柔地将他抱住,柔声问道:
“怎么了?小艾伯……不许这样突然装可怜……
你还没跟姐姐说花瓶是什么意思呢?不好好解释清楚姐姐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她感觉对方将头用力往自己胸口埋,闷闷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地从胸口传来:“花瓶就是很漂亮的,用来插花的呀。”
保持着调笑的语气,艾伯特埋进阿比盖尔胸口的脸上却浮现抑郁的表情,脑子里转动着跟话语完全不同的念头:“连性格都完全变了么?”
“我知道花瓶是插花……用来插花的?”
阿比盖尔回过味来,忍不住胳膊用力将艾伯特往怀里狠狠一挤,没好气道:“小艾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