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醒来时,就看到艾米有些询问意味的目光。
”怎么啦?”林义龙问道。
“我的老师,邀请我7月份去新西伯利亚去,跟她一起客座《舞姬》。”艾米说道,“她昨天就在韩阳,看了我的表演。”
“让我猜猜,你演甘扎蒂?”林义龙问道。
“你怎么知道?”艾米反问道。
“这实在是太好猜了,如果让你演舞姬,本来应该有自己气势的公主,就一下子垮下去了。”林义龙笑道,“如果你来演舞姬的话,大概世界上论身高的话,只有3个人能跟你对戏当公主了,显然你的老师并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个。”
“好吧。”艾米答道,“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呢?”
“去呗!”林义龙答道,“积累一下舞台经验,这就是艾米现在特别需要的。”
“好!”艾米想了想,“但我不会说那种语言啊。”
“说法语吧。”林义龙答道,“我记得你法语不错呢。”
因为芭蕾术语都是法语,艾米在练舞的时候,也学习了这门语言,虽然跟母语使用者肯定有差距,却与凯蒂在伯仲之间。
两人说说笑笑地,艾米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疑问。
“义龙哥真的不喜欢在这儿呆着?”艾米问道,“明明伯母和伯父打算到这里来养老,空调之类的什么都有,纱窗和纱帘也齐备,义龙哥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这里呢?”
“这个国家的养老和医疗保障都太差劲了,直接照抄米利坚。”林义龙答道,“虽然我可能不在意,可如果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老人或者失业者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连正常维系生活的工资都发不出来。这样的体系好处在上限很高,但也应该看到整个社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底限却非常低。如果我要久居,我一定要找一个底限稍高的地方,全球化步调这么快,允许我一方面按照上限高的地方挣钱,却能找一个底限高的地方居住。”
“比如,不列颠?”艾米问道。
“其实我一直觉得,耶昂姐妹的祖国其实社会底限不算很低;另一方面,这个国家却有一个著名的格言——‘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两相之下,我还愿意一直在威尔士呆着。”林义龙答道,“对我来说,观感上最好,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试图接受不列颠的讽刺式的幽默和可能并不太招人喜欢的食物,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当地人。”
“这就是义龙哥常说的赢家通吃?”
“赢家通吃!”林义龙重复道,“人在一方面的成功也会传导到其他的方面,只要你的地位达到那个地步,你就会莫名其妙地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所以就不得不为维持自己的生活状态不断前进,如果你当不上赢家,作为输家就会被赢家‘通杀’,这是没有办法的。”
韩阳能逛的地方也就是那些大型的百货商场,然而就算是百货商场也近乎千篇一律,远不如不列颠的购物街吸引人。
“不买点什么漂亮衣服么!?”林义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