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一狗却不知,袁胜只是在为自己见不到这般乐子惋惜罢了。
“萧远山?”
“这名字为何有些熟悉?”
不提山中乐子人,此时乔峰听得那萧远山名字,亦是皱紧眉头。无论是先前那一道长啸还是人间第二的名字,都是让乔峰感到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可乔峰再是回忆,却记不起自己生平有认识这样一位名为萧远山的前辈。
“人间第二……”
“神人道场只开不过七八日光景,竟就有两人成宗师!”
“人间第二萧远山,倒是不知这人间第一是何人?”
乔峰想不通那熟悉感就不在这问题上多加纠结,念叨一句人间第二,再想那人间第一该是何人,就是再一次将心神沉浸到面前石碑武学中。
山中几日,乔峰亦是结合面前石碑将自身所学,欲要将自身所学尽数融会贯通。
他与萧远山不亏父子,奉行的亦是尽信书不如无书,石碑上虽记载宗师武学,可在乔峰见来倒是有些简陋粗糙。
他欲要以降龙掌为根基,再以石碑武学做填充,创一门自己的宗师武学。
这也是乔峰为何在山中多演练太祖长拳乃至于降龙掌缘故。萧远山可凭借自己眼界自创,而乔峰却是得一步步验证,从根基处将自身降龙掌演化成宗师武学。
“人间第二,萧远山!!!”
在乔峰将自己亲爹名字抛之脑后时,萧远山的脸色却是如同那打翻了的油盐酱醋,一时间只见得数般颜色在脸上呈现。
此刻萧远山觉着自己被山中神人所针对,他甚至有证据可拿的出来。
于他之前分明还有一不知名武人成宗师,可那人成宗师却无有半分异象。然而到了他这,山中神人这般毫不遮掩的就是将他名字广而告之。
就如同慕容博所想那般,他人虽不在江湖,可不代表中原武林就无有人识得他。
待得人间第二萧远山名字散播出去,萧远山几乎可以想象到当年那些人多是坐不住。
“这山中事想来用不了多久就是传遍中原,玄慈,汪剑通都是当初雁门关外截杀我之人。”
“让这些人听得我名字,更听得我成人间第二,我有自信他们奈何不得我,可他们是能奈何我那儿子。”
萧远山脸色变幻后,再是想得自己儿子,脸上无有半分人间第二的喜悦,有的不过是怅然神情。
“不行!”
“得趁着消息尚未完全传出,要在山中将诸多石碑武学尽数手收集。”
“神人道场广袤,我随处一躲那些人寻我不得。”
“收集山中宗师武学后,我还能交由我儿。我儿继承我这一身武学天资,有山中武学做前路,必然不会输于我,亦能成宗师才是!”
“人间第二是我,人间第三当为我儿!”
“待得我儿成宗师,我便可与我儿一道,寻当年那些人打上门去,为我妻子讨回个公道来!”
萧远山眼中闪烁光芒,事已至此,再关注神人是否针对已是无意义。他也不知乔峰也在山中,只提纵身形,恍若一大鹏般在山林中来去,要将山中宗师武学一一收集。
“宗师……”
“徒儿,你药材也是收集的差不多,带我去见一见那宗师武学罢!”
山中另一边,被苏星河背在棺中的无崖子轻声言语。眼见神人也为宗师贺,无崖子终是对山中宗师武学提起兴趣来。
“于我见来,我逍遥派武学虽是不如天人武学,想来应是差不了多少。”
“然人间生宗师,竟是引得神人来贺,我倒想去见一见,那神人的宗师武学该是如何。”
苏星河背着的棺材中,无崖子身边充塞数种药草,苏星河手中再是捧着一半人高大的药鼎。
在山中收集药草数日,又有无崖子的指导,苏星河已是准备借助山中灵草炼药,尝试着为无崖子治疗伤势。
“师父且待,容徒儿再收集一株真正灵草,徒儿便有三成把握能将师尊骨骼修复些。”
“神人道场灵草仙药中蕴含世所罕见生机,若是借着这灵草中生机炼药,再是搓断老师父陈年旧伤,或是能让师尊站起来!”
苏星河听着无崖子话语,却不曾第一时间应允,他也不看天边龙挂缓缓散去,只动作缓慢的背着无崖子缓步而行。
在治疗无崖子这件事上,苏星河实在是执拗的很。
可若是有人精通医术之辈能见得此刻苏星河,必是能见得苏星河竟是有一根肋骨断裂。
他言说自己有把握,分明是先在自身做验证,才是说得这般言语!
而无崖子听着苏星河话语,脸上不过浮现一抹苦笑,对于自己这弟子,他也说不得什么,人间纯孝是他,人间至愚亦是他。
……
人间第二这个名号实在太重,重到山中江湖武人越发好奇人间第一当是何人。
随着时间推移,又有江湖武人在山脚大碑上清晰见得人间第一姓甚名谁。
“人间第一,太子延庆,一人敌国,破甲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