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简直能称得上是喜极而泣了!
半年啊.
天知道这半年的时间他是怎么过的!
“不错不错,便宜老张了,这么好的人才,我都嫉妒他啊!”
有人出声说道,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
“就是,三个一等功啊,啧啧啧,让老张捡了个大便宜!”
“唉,竟然没调我手里,真是太可惜了,今晚我得喝一斤小酒消消愁,真是太可惜了啊!”
“你笑什么?”
“没事,我想起了些开心的事,我老婆生了。”
苏大强:
看着那五六十岁不要脸的老帮菜,苏大强这厚脸皮的人物,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
“你们这样坑人,不怕老张骂你们?”
“什么坑人!?”
赵辰瞪了他一眼,“你没听到刚才老张的话吗?”
“他刚才还一个劲的谢咱们呢!”
苏大强闭嘴了。
徐浩和王超调离江三市,这件事他早有预料。
也不是很反对。
毕竟,只要职位上去了,基本都不是在本地任职。
就像苏大强,他老家都不是六洲省的,却被调在江三市,任职几十年。
甚至不只是他,一些学校的高层,像是大学的校长,也基本不是当地人。
这是为了避险,也是为了避免当事人犯错误。
所以,只要功劳累计上去,自然是少不了调离的。
苏大强甚至还提前给苏月办理了一些手续,已经做好把徐浩一脚踹出江三市的准备了。
他之前只是单纯发表一下自己的不满罢了。
所以,真到了这一步,也不会感到愤怒。
“走走走,下班了,我请客,咱们私下的喝两杯!”
徐嚯心情大好,他叉着腰,满脸的豪气。
“给你们点好菜!”
徐浩这边,还不知道,有些人已经用‘请功’的方式,将他给踢出了江三市。
当然,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
毕竟,他具备非常丰富被踢出某地的经验。
邵安市,江三市,佛州省龙城,京城,六洲省
总之,就是他会滚的很润。
此时,他胸口上挂着一个新的一等功奖章,和王金王超分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家。
上头对他的功劳没有克扣,但可惜.
奖无可奖!
像是功劳的其余东西,比如警衔,职位,是真的没办法变动。
毕竟他现在年龄太小,警龄只有半年,连持枪证也刚拿到手
却已经达到了副处级,二级警督的地步!
升的太快了,必须压,不然有了第一个破规矩的,后续那些人就很难让他们听规矩了。
就算升,那也要让徐浩出现一个,除了他没有第二个能办到的人的要求!
所以,这次任务,他就拿到块一等功奖章。
王超倒是可以,有个集体二等功,还有个个人二等功,亮银色的奖章再加一枚!
估摸着对方现在跑沈敏面前臭屁去了。
“你离职了?”
徐浩坐在椅子上,吃着饭,突然对苏月说道。
正在吃饭的苏月一愣,随后秀眉一条,“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给你说了?”
徐浩闻言,沉默半晌,随后摇摇头,“我猜的。”
这案子苏月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那也就意味着功劳和她无关。
按照苏大强的尿性,没出事的话,哪里有功劳,绝对会把他和苏月塞过去,能捞功劳就捞,老不到就蹭!
但那起案子的功劳如此巨大,竟然连蹭都没蹭
再加上自己的功劳累计,还有那奖无可奖的情况,徐浩便猜到了什么。
“老苏提出来的!?”徐浩开口说道,眉头微微皱起。
离职是必然的。
他不是那种稳定后在和同事恋爱,而是没稳定的时候恋爱。
所以,苏月因为职位原因,再加上她绝对跟不上徐浩升职的速度,到时候会很尴尬。
比如,徐浩升职到京城,而苏月才刚升到市局,两人分隔几百公里。
所以,要么压着徐浩,要么让苏月离职,不然,让苏月功劳不足便直接升职的话,说不过去。
“我提的。”苏月白了他一眼。
徐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像有点损失,但好像损失也不大。
丢了个工作,但工作对苏月来说可有可无。
不是警察,但能让一家人的徐浩更进一步。
“吃饭吃饭,再说话,我就把你塞到鸡仔的狗窝里!”
苏月亮着虎牙威胁道,“今晚你就别上床睡觉,你搂着鸡仔睡吧!”
徐浩笑了笑,他也不是矫情的人。
离职就离职吧,损失的也不大,等他安稳下来后,再考试入职即可。
到时候有他的帮忙,还有苏大强在身后助力。
估摸着苏月升职的速度,会比他任职时的速度还快!
所以,也没什么伤感的。
“好好好,我吃。”
“噎死你!”
晚上,待苏月睡着,还不知道次日会被调出江三市的徐浩,抱着电脑来到客厅。
他看着那泛着蓝光的笔记本屏幕,沉思许久,脑海中不断构思重组,随后又构思。
这起案子该怎么写?
写张笋?写盗墓贼?还是以博物馆私下贩卖文物的人的视角来写?
又能写什么?
全都很清楚了,无非图一个‘钱’字。
世上纷纷扰扰,皆逃不出这字,或是情感利益,又或是物质利益,总之,这个字包含万千。
所以.
该如何下笔,这让徐浩有点犹豫。
b-级别的认为,即使是‘-’,那也是b级别的!
上次只是堪堪达到第三档次的奖励,都能出一个永久金技能。
那这次呢?
是不是还能出一次!?
要知道,每一个金色技能,都能带给他实质性的思维飞升,要么就是保命绝技!
所以.
徐浩想试试。
试试能否再来一个技能!
片刻,他深思熟虑良久,敲下了手中第一个字。
客厅中,响起一阵子清脆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前记:‘不存在的尸体’案
???年,夏季,天气:晴
0岁,随着一声啼哭,你降生在偏僻村庄。
十岁,你看着远处的大山,看着层晕叠嶂的远处,你不知在想什么。
十四岁,你拿着一个廉价的手机,走出了大山。
十八岁,你认识了一个姑娘,你看着双手的茧子,将心思掩埋在深处。
三十岁,你结婚了,你看着新娘,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她,新娘也不知道喜不喜欢你,但你们结婚了。
三十二岁,你的老板破产了,你拿着手中的简历,迷茫的站在街头,两天后,你回到了十八岁曾待过的工作岗位,那地方叫工地。
四十岁,你的房贷还了一半,未来还有十年的时间需要你去打工还债。
五十岁,你还完了房贷,你没退休,你在为你的孩子攒首付。
同年,你的父母死亡,父母劳累了一辈子,死后丧事一切从简,你小心翼翼计算着银行卡余额,所幸,父母死得起。
六十五岁,你的孩子开始还房贷,你的孙子如你的儿子一样,刚步入社会,你在打零工,帮儿子还贷。
七十五岁,你死了,你劳累了一辈子,你的丧事一切从简,你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计算着银行卡余额,所幸,你死得起。
死前,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你想,你父母死时,你儿子死时,你孙子死时应该也是如此。
你好像要死了但又好像从没活过。
你没感到恐惧。
你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你那颗跳动了七十五年的心脏,第一次感到了心安。
0岁,随着一声啼哭,你降生在偏僻村庄。
十岁,你看着远处的大山,看着层晕叠嶂的远处,你不知在想什么。
十四岁,你拿着一个廉价的手机,走出了大山。
十八岁,你认识了一个姑娘,你看着双手的茧子,将心思掩埋在深处。
十九岁,你看到了一笔无主的巨额财富,这财富远超世界上所有人的想象,你看着这笔财富,你深深的看着这笔有风险的财富。
你的内心动摇了。
二十岁,你结婚了,你看着自己的妻子,你开口说话: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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