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你的这个计策本相非常满意,不过说服老亲王的事,你要好好想想办法。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就先不要向老亲王提起此事,免得老亲王告密,让太子生了防备。”
周楚暮并不打算马上实施这个计策,这个办法不到关键时候不能动用,毕竟现在他还掌握了太后这一手好牌,完全不用急着行废立之事。
虽然废立皇帝是每个权相的标准行为,但废立帝王是大事,不可不慎。唯有掌握了朝中的一切动向,万无一失,才能行废立之事,不然即便废立了旧帝,也对自己没多大好处。
“丞相所言甚是,是我有欠考虑,确实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父王,不然到时候我这宗正的位置都有可能被我父王联合宗室重臣给撤了。”姜怀民大点其头。
“郡王以皇室卷宗投效本相,本相也不会毫无表示,少不了你的好处。郡王可等本相安排,亦或者郡王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说。”
“丞相,我别无所求,但求丞相放小女回府。”
“郡主伤重,伤体已经几经劳顿,不宜多动车马,不妨便在本相府上养伤,待郡主伤势好转,本相自会放其回去。”
周楚暮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把姜竹竿放回去?依郡王姜怀民对女儿的关爱,只有将他女儿掌握在手中,他才会乖乖听话,放回去不过徒增变数。
姜怀民神色一黯,知道这是奢望,说道:“那就有劳丞相了。”
“郡王随我回郡主房间,看看张太医医治的怎么样了。”
两人又返回了邵敏郡主房间,此时张光宝刚好医治完姜竹竿,姜竹竿呼吸平缓了下来,沉沉睡去了。
“丞相,王爷,下官幸不辱命。郡主已无大碍,只需按照药方,每日煎药,多加休养,不日便能痊愈。”张光宝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脸讨好的向周楚暮回复。
周楚暮用眼神示意徐用。
徐用狰狞一笑,上前说道:
“张院正,今日你想出这相府,恐怕要留下点什么,要么留头,要么留命!”
“啊?这不都是死路一条?丞相饶命啊,下官愿意投靠丞相,只求丞相饶了下官的小命。”张光宝再次跪下,叩头不止。
“把你的事交代了吧!”
“是杨贵妃!都是杨贵妃指使的!杨贵妃向下官许诺,只要下官投靠杨家,帮助杨家一起对付丞相,等新帝登基后,杨贵妃许诺给下官封三等侯爵!”张光宝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杨贵妃如何勾引他,如何迷惑他,把杨贵妃说的每句话都复述了一遍。
周楚暮眯着眼睛,一字一字吐出:“杨-贵-妃,又是这贱人!”
“杨家要你一个太医院院正帮忙,恐怕不是要你给本相设这种小儿科的圈套吧?杨家有什么阴谋?”很明显,张光宝诱导自己给邵敏郡主脱衣服,是他自己在随机应变,这家伙根本没有把关键的东西说出来!
“杨家、杨家......”
“还不快招?”徐用啪的抽出重锏。
“杨贵妃让下官伺机给丞相下毒!”张光宝狠下心说了出来,仰着头,闭上眼睛,一副就戮的模样。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该死的臭虫!竟敢对丞相下毒!吃老子一锏!”徐用大怒,扬起重锏就要打碎他的天灵盖。
“慢着。杨贵妃让你给本相下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