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升想着想必是要大部人马才能触发,回头看着身后的南军:“你们应该比我了解周矩,去看看这小子耍的什么把戏!”
南军的军士明知是死路还是不能反抗,为首的军官没有说话只是行了礼就挥手招呼士兵入城,大踏过楚军的埋骨之地合力推开城门,门梁中的一股白色呛人难闻的药粉倾泻而下,楚军在身后架着刀他们也只能捂着脸往城中进。
走到城中央军官示意众人停下,蹲下身子敲了敲地面心中有了数,示意其他士兵分散开来。自己出城向景瑞升行礼:“禀将军,并无异常。”
景瑞升不会轻易信他:“叫你的人列队跑两圈!”
“遵命!”
“列队!跑起来!”说着自己也进城与士兵们一起跑。
景瑞升笑了笑变本加厉:“很好,开西门!”
南军上下早已报了必死之心拉开西门,果然还是同一样的药粉,西墙上侦查的楚军没来及报告便被射杀,南军刚一出城便被提前埋伏好的升骑营弩手用火箭射到一片,随后沾了药粉的地方很快烧了起来。
那军官没有躲闪迎着箭雨冲了过去,其它南军士兵也跟着冲了出去。升骑营又是一翻弩箭压制,不做纠缠转头就撤。
前面的南军士兵纷纷倒下,军官也笑着闭上了眼:“终于,还是做回虞国人了!”
景瑞升副将带队去追,楚军大队入城中间的队伍忽然感觉脚下一阵悬空,大喊起来,周矩竟然将城内也挖穿了比城外的还深洒满了药粉,楚军人马损失惨重,几十个还能东的勉强向上爬着,被坑边打楚军拉了上来。
景瑞升的马蹄刚要入城,还好反应快不然自己也陷进去了,一时气得脸色通红,副将和少数士兵出了西门惊得脸色惨白。
还没见到周矩,就先折损了近万人马。景瑞升气急败坏:“杀了这些虞人!”剩下的几十个南军士兵笑了笑:“不劳将军动手!”说着掏出火石轻轻一磕引燃自己身上的药粉,纵身跳入陷坑,一时间城中火光四起。
很快虞军支援部队进驻汲水,撤回去的升骑营士兵向周矩汇报战况:“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五百人引得楚军入阵,好像就是来送死的。”
周矩闭上眼睛声音略微颤抖:“因为他们是南军。”方才出手的升骑营士兵们瞬间泄了气,一个小校守不住蹲了下去:“南军?难怪那个楚军军官临死还朝我笑,我杀的是我们虞国人?”
城上陷入一片死寂,南时也只能偷偷抹掉泪水,还好有晨风揽着她的肩膀。
周矩低头看着他:“三十多岁、中等身量长相清秀、下巴上有道疤?”士兵不敢抬头看周矩的眼睛,埋头哭了出来:“是!”
周矩俯身拍了拍小校的肩膀:“那个人叫王数是王革远房侄子,也是他的亲军校尉。都把眼泪擦了!我们虞军什么时候开始为叛徒流泪了!怎么处置他们殿下说了算。”
南时愤愤擦掉控制不住的泪水:“南境的事是陈王之过,怎能怪南军。他们本就是我大虞的将士,该如何抚恤便如何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