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得不是大事吗?那我帮你洗,洗件衣服一个问题如何?宇文将军近来可好?”
秦固哪里舍得:“我帮你洗还差不多!相处月余我觉得他能力远在我之上,为人也不错,就是身子不太好。夫人病逝对他打击实在太大,这两年有些疯魔一直用药控制。
平定北境眼睛又受了伤,平日里除了分析战事就是睡觉,连部队都敢放手让我管,论胆识气度我还有的学。”
南时感叹:“宇文将军是个苦命人,从军近二十年为大虞留过太多血,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人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自己又病了,驻守北境本就是苦差,这些年更是苦了他。”
秦固换了件衣裳挫着:“我早就下令让他们在全境找名医给他看看,他才二十七底子又好什么病治不了,他还说等天气转暖请你去北境小住些日子。”
“父皇在天有灵会庇佑他的子民的,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北境去待些日子也好。”
“他说了全力辅佐你应该不是假话,我总觉得他心事重怕他有所图,可他的伤病也明摆着还能图什么,若不是倾覆社稷的事尽量满足他就是。”
南时笑了笑:“只两面之缘他就愿意帮我,父皇选人的眼光总不会差,你和他我可以全信。”
秦固有些意外:“殿下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往后常来臣这说几句可好?”
南时嫌弃道:“那还是算了,感情都是一点点来的,我已经接受了我们的关系甚至开始哄你、讨好你,某些人就别不知足了。”
秦固拉过她缠着布条的手鬼使神差的亲了一下:“我知道这事急不来,现在这样也不错我还是知足的。”
挣开他的手南时又羞又恼:“你这家伙得寸进尺!”那人心里得意的很也没有阻拦,刚想跑转念一想这么走了岂不是太吃亏:“我说你这脸该刮刮本来就不好看,留了胡须简直了我还以为是秦叔年轻的时候。”
老爹长得高大威猛虽不算难看却是个实打实的粗犷汉子,秦固自以为更像母亲多一些,算不上太好看也不差什么,一时不知怎么搭话只是望她离开,又定定的看着水盆摸着下颌的胡须:“我现在的样子真有我爹那么糙?”
果然晚饭再见时秦固把胡须剃了,众将只以为他还没娶妻生子不到蓄须的时候也没在意,南时也只能强忍住笑意默默给他让了个地方。
秦固坐了过去开门见山问她:“现在呢?”南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自己想怎么可能不像?”
旁边将士们不明所以只是递过碗筷,秦固伸手接了过去叹道:“那我更没办法了,殿下就将就着看吧。
说个正事,北边有宇文将军和大半个飞骑营不会出乱子,循正和宇文将军是旧识,等他回来让他去北境最合适不过。”
众将点了点头:“我们人手本就不足,一地不能劳动两位主将,派一般的将官又怕不对脾气,确实没有比周爷更合适的人选了。”
南时咽下饭:“我哥伤的不轻多让他修养些日子,或许我可以去。”
晨风见到有人脸都黑了,紧忙拉了拉南时。
南时却看向秦固不卑不亢:“我只是提个意见,毕竟还不知道我哥恢复的怎样,如果他恢复的好自然他去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