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令尹记挂,请!”
一进小院林逸屏退府中侍从:“速去准备酒宴!”
“修瑜你伤得有功,陛下特意嘱咐医正给你看伤,令尹也来看你。”
“璞,谢过。”
两个老头在这盯着,林璞有些难为情的宽衣,这么高的身量却精瘦的可怜,医正细心的清理伤口:“伤口倒是够深,所幸偏了一点用药也算及时,请的那家医官?”
林璞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是府中侍卫,并未惊动外人。请昨日府中伤了不少侍从,有劳医正多配几贴伤药。”
“左徒放心!”
换好药林逸倒了杯水递给儿子:“修瑜你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说与令尹,不可错漏。”
“倒也没什么好说。”只从枕头下取出两支弩箭,一支被砍做两段另一只还带着血迹:“若非亲卫反应及时我命休矣!”
屈闻拿在手中端详半晌:“此箭非我大楚形制,林公可知是何来历?”
“老夫向来不问武备之事,恕不能答。”
“此为虞军制式弩箭,四大矿山唯有南军奉阳矿铁质偏黑,此箭必是出于南境。”
“旧虞南军归降所有军备早已销毁重铸,谁敢私藏?修瑜莫非觉得是归义侯有不臣之心?”
林璞笑着摇了摇头:“王革不敢也没这个本事。”
屈闻面色凝重:“倒也是,如今南境说的算的就是右司马苏蓬和景将军了,你觉得是谁尽管说来!陛下会为你做主。”
“晚辈没记错令尹的长子长孙都在南境任职吧,此事不能查,待右司马回京自有分晓。”
可不能让自己子孙给旁人当了替罪羊,屈闻稳了稳神色:“修瑜好生将养,老夫就不叨扰了。”
林逸忙跟出去:“老夫招待不周,令尹难得光顾寒舍怎的这么急着走。”
屈闻松了口气:“林公,亏得修瑜点醒我,恕我失礼咱们来日再叙!”
医正也提了药箱出来,感叹道:“舐犊情深啊,连令尹这般人物都乱了方寸。”
林逸客气道:“先生总得留下用杯薄酒。”
“左尹非是在下傲气,只是得速速回报陛下才好不敢久留,先行告辞您老留步。”
“也是,先生慢走改日必当重谢。”
等林逸回去发现医正留下的药没了大半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殿下这是何苦呢,不过朝中众人也多认为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次是真把他给吓着了。”
周南昉难得露出喜悦之情:“叫他们斗去,我们也乐的清闲,接下来就看陛下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