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也是银钱司的主要业务。
只是目前的银钱司虽类似后世银行,但是存银并没有息钱,非但没有息钱,还要给银钱司缴存管钱。
没有息钱,银钱司也不能拿出去搞投资,而且太原之事,这是战事,完全没有赚回来的可能性,除非一战把金国打趴下,让他们来给大宋交岁币,否则拿多少出去也收不回来。
见赵福金还是摇头,秦桧也没辙了,退了回去。
“换个思路好不好?”赵福金敲了敲龙椅的把手:“要是不加固太原城墙,不在太原搞坚壁清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众人无语,面面相觑。
片刻后,赵福金笑道:“还记得《澶渊之盟》吗?”
这份人类历史上维持时间最长的和平协议,虽然被后世一些人认为是大宋耻辱,但是仍旧有它的价值。
至少在处理目前太原问题上,它是非常有参考意义的。
“官家要求和?不可!”
以前坚定不移的主和派领袖李邦彦,第一个就跳脚了!
“若是求和,咱们还得割地赔款,万万不可!”
李纲等主战派人都傻了,李相公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赵福金则非常满意,国债的好处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大家变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李邦彦可是把半数家财都买了国债了,要是求和,无论割地还是赔款,他都接受不了。
割地,税收少了,国库赚钱少了,他的红息也就少了。
赔款,银钱司大手一挥,那他连本金都没了。
以前动不动就嚷嚷着花钱了事的主和派,骑墙派,之所以那么积极,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始终有退路,反正赔款不是花自己的钱,割地也不是割自己的地,即便是老赵家没了,也不过是换個主子,跟着完颜大哥说不定更爽。
“求什么和,就算要和,那也是和平谈判。朕要说的是,《檀渊之盟》里,辽国最在意什么?”
“岁币啊!”李邦彦抢答。
“岁币?之前是,之后朕记得,咱们拖欠岁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辽使都觉得无关紧要,甚至还主动询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如果有,尽管开口。”
仁宗、神宗、哲宗年间,确实拖欠辽国岁币不是一次两次,辽国也从来不催,这就很默契。
“朕问的是,辽国可以忍受岁币拖欠,唯独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是什么?”
李邦彦即便想抢答,奈何学识有限,也答不出来。
到是李纲思忖良久,突然面色一喜:“臣懂了!塘埭!”
赵福金微笑颔首:“真宗时,雄州知州李允,为增加点粮食收成,在雄州城外疏治渠田,就仅仅在在城外挖了挖坑,翻了翻土,还没引水灌溉,辽国就坐不住了,星夜赶往开封抗议。为什么呢?”
李纲也笑着看看殿内同僚:“这塘埭,便是一块一块的水田,田连阡陌,骑兵难行,要想架砲机得还得先把这些坑填了。”
赵福金接话道:“此时二月下旬,正值春耕,搞什么坚壁清野,加固城防,去发动百姓在城外周遭开塘埭,引水种稻,凡开塘埭者,稻种朝廷提供,并免粮税三年!这样一来城防有了,水稻赶在夏收时收完,粮食也有了。”
赵福金这一招空手套白狼,就用一些稻种,便解决了太原城的城防问题。
“那咱开封为何不搞?”李邦彦不解。
李纲叹道:“太原城防只有十里,咱们开封可足足有八十里。八十里田连阡陌……李相公觉得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