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眼见那娥陵依旧是风韵犹在楚楚动人,只瞅着那把宝琴,眼含热泪。口中说道:
“那年羲皇抚琴,记忆犹新,就再没见过它了。今天炎帝大人再展绝技,这种盛情,娥陵代亡夫谢谢了!只是小女子也想借之一奏,不知可否同意?”
神农急忙点头,起身将那宝琴双手奉上。娥陵满脸谢意,无语接过,那黄公子又续点上草香,就见香烟缭绕,音律动人心弦。
这娥陵本是音律奇才,就是她造了笙篁乐器。只见她手才触琴,就恍如与琴合二为一,那弹奏的效果更是玄妙感人。她轻启檀口唱出声来:
“子之汤兮,
宛丘之上兮。
洵有情兮,
而无望兮。
坎其击鼓,
宛丘之下。
无冬无夏,
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
宛丘之道。
无冬无夏,
值其鹭翿dao。”
那歌声清越婉转,一咏三叹,久久不绝于耳。歌者泪流满面,听众激动不已,就连那晚风也为之呜咽有声,四周的鸟兽都缄默不语,生怕打扰了他们的雅兴。
神农的眼前闪过在宛丘的幕幕恩怨情仇,以及那娥陵吹陨的场景。而娥陵则沉浸在宛丘之上,自己击鼓击缶,黄龙在旁含情脉脉的回忆,俏脸上充满着幸福。
而黄云更是想起了父母夫唱妇随,他们一家三口大手拉小手亲密无间的情形。其他人则观看着青山夕阳,潺潺清溪,耳中沐浴在美妙绵长的音符中,如荡漾在大湖之上,说不出的惬意。
大伙正在徜徉,忽然间神农‘哎哟’一声,见他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就要跌倒,都大惊来扶。
那巫民氏也是问道:
“炎帝,您怎么了?”
再看神农,已由当初的青春年少,变成现在长髯过胸,一脸风霜憔悴,又黑又瘦。玄女挣扎着过来,满面忧虑:
“神农哥哥,您没事吧?你向来都是称善本草,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