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好生奇怪,下得忽大忽小,忽急忽慢,天空中彤云昏暗,日月无光,雪花时而如晶莹的珠粒,时而如鹅毛般丰盈。阴风怒嚎,寒气阵阵入体。
大雪接连下了七天,已有快一人深了,未见停歇的迹象。
顾长生仰望天空,若有所思。
“义成,阿牛,你们出来。”顾长生向二人喊道。二人出得门来,未及开口,顾长生便说道:“天生异像,你们该走了!”声音缓慢,低沉。
二人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只有顾盼香甜的入睡,母亲流着泪,握着阿牛的手,不忍分开。顾真也是眼泪在眼眶中转,只有顾长生,长时间的沉默。母亲和顾真,或许以为将来与阿牛相见有日,顾长生人生阅历丰富,心中隐隐作痛,感觉到此一别,或是天人永隔。
及至凌晨,顾长生开口道:“阿牛,你第一次离家是的那柄短剑还在么?”阿牛说:“还在。”便要取出。顾长生道:“不必了,将来想家了,就看看它吧!这次走,爹爹给我儿写首诗吧!”说罢,取出纸笔,伏案疾书:大雪连天风如狼,吾儿执戈赴远疆。
征途万里荆棘刀,踏破天涯世无双。
区区虎豹不足惧,奸佞鼠辈斩而爽。
无尽星空英雄骨,顶天立地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