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阶炼虚。”
“啊!太不可思议啦!你都进阶炼虚境啦!成为大能啦!值得庆贺啊!”
“不说我,你说有话要问这个和尚,你先问,完事我们再聊。”
“对,我先问那和尚话。”
顾坦一把拉过来道信,扔到了巴松的面前。
“我且问你,于我一起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道信和尚躺在雪地之上,痛苦难当,嘴角挂着血痕,有气无力的回答道:“那个黑衣人逃跑了,那个灰袍人被抓住。”
“那个灰袍人怎么样了!”
巴松明显有些着急。
“我下来追你,那个灰衣人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道信和尚说的是实情,巴松一时顿住了。
顾坦以为说的是巴松的朋友,便插嘴道:“灰衣人和黑衣人,是你的朋友?”
“顾坦呐!那个黑衣人也是我们大荒州飞升的修士,是位绝顶的天才,叫做格维。灰衣人你是认得的,就是公羊醍啊!”
“什么!公羊醍!”
顾坦明显紧张起来。
“你是说公羊醍被抓了!”
“是的。”
顾坦一把抓起道信:“公羊醍受伤了吗?”
“应该是受伤了。”
“伤得重不重?”
“不清楚。”
“我问你,公羊醍可能被你们关押在哪里?”
“我们是在玛珠寺发生的争斗,那个人大概还会在玛珠寺吧!”
问完这些话,顾坦看向巴松:“巴松,你还能行动吗?我们去救公羊醍。”
“顾坦,飞行还可以,战斗就只得靠你啦!”
“那好,你给我带路,我们现在就去救公羊醍。”
“好,立即出发!”
二人腾身而起,前往玛珠寺。只把孤零零的道信留在雪地之中。
公羊醍,在顾坦的心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这倒不是二人之间有什么生死之交。而是公羊醍,是大荒州的一个代表,大荒州,那是顾坦的信仰皈依的地方,是顾坦心神依恋的所在,他虔诚的热爱大荒州,热爱那种平等,热爱那种秩序,那是一种颠覆性的认知。
公羊醍与顾坦其实只有一面之缘,就是这一面,把公羊醍的豁达无私,一心为道的品格展露的淋漓尽致。
公羊醍,巴松,还有死去的曹焰明,师焰,还有奥特,还有那十几万大荒州的修士,他们与枯叶大师,观真,同样都令顾坦敬佩。但他们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公羊醍,奥特和大荒州的修士,是为道,而枯叶大师,观真,是为心。
枯叶大师,观真为心,最终追求的是本我的圆满。
公羊醍,奥特和大荒州的修士,最终追求的是道的升华。
时光匆匆过去二百余年,大荒州,依然是顾坦心中的最爱,是顾坦心中永远的情结。
造物主在造人之时,应是疏忽了,没想到人一旦多了起来,是需要一种秩序来约束,或者是一种规则来规范的。
人类由少到多,自由的发展,应该是由于食物,或者是财物,或者是利益的牵引吧,首先发展出来的是戕害,杀戮,然后是奴役,压迫,剥削,欺骗,愚弄。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大荒州却是出现了平等,自由,无私,包容这些与之完全相反的潮流,真的是太奇怪了。
巴松的飞行速度,照比顾坦,慢了许多,顾坦只有迁就于他。
一路飞行,顾坦问巴松,他们在哪里修炼,又为何来到佛界,又为何遭到佛门弟子的追杀。
巴松告诉顾坦,他们许多大荒州的修士,飞升之后都到了佛界域外一颗遥远的星球,叫做天启星。这次他们三人来到佛界,就是要与佛界的道友谈经论道,刚开始论道时双方甚为融洽,大乘佛教的本意也是人人平等,与巴松等人完全相合,可是再往下论道时,公羊醍等人提出人人平等需要一种崭新的秩序来实现和保障,这时佛界之人便大为恼怒,他们认为公羊醍等人有妖言惑众,颠覆佛界一统的不良居心,应当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