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还以为她说的是前几天马军等人堵校门拉横幅的事儿,当即冲她摆摆手:“这种事情是难免的,毕竟我们是动了别人的奶酪,还不允许别人反抗一下?更何况合并那几所院校,是学校的决定,那些人在堵门之前也不会告诉你一声。你又何错之有?”
劳新芳脸更红了,头差点没低到桌子下面:“不是那件事。”
徐生洲不由好奇起来:“那是什么事?”
劳新芳支支吾吾地说道:“上次油画鉴定的时候,您不是叫我看看梵高那幅《上班途中的画家》吗?然后、然后我就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我的老师。没想到我老师又发到了别的群里,一来二去,就传得沸沸扬扬……”
感情罪魁祸首在这里!
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徐生洲以手扶额:“我记得当时不是不允许你拍照的吗?——虽然说那张画迟早是要请专家鉴定的,也迟早会公之于众的,但你这样有组织无纪律,真的是做得不好!”
劳新芳连忙表示:“我认罪!我认罚!只希望校长能高抬贵手,法外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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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生洲道:“那你就写份认识深刻的检讨,交到人事处。”
劳新芳顿时喜出望外:“好、好、好,我一定认真检视问题,深刻剖析原因,明确努力方向,落实整改措施,内容不少于2000字。写完了,请校长您过目!”
徐生洲却道:“字数多少倒是无关紧要,毕竟写检讨不是写网文,水得越多越好,关键是态度要真诚。”
“好的,我一定态度端正、深刻反省!”
劳新芳表完态之后却不肯走,这让徐生洲更觉奇怪:“怎么?你还有事?”
她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老师是国内比较有名的梵高研究专家,她看完我拍的照片之后,觉得绘画技法很高超,非常像真迹,堪称‘下真迹一等’,所以非常想亲自看看。”
徐生洲倒没有为难她:“可以啊!我们不是准备12月8号开个鉴定会吗?你去找黄校长要一张邀请函,就说是我同意的,到时候你老师来就行了。”
劳新芳难为情地扭了扭身子:“我的老师都没有通知我,直接就来了金陵,现在就在楼下。”
徐生洲眉头大皱,语气也有些不悦:“她这是先斩后奏?还是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