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在pua别饶时候,也被成老爷子、张安平变着法子pua。
这边刚答应熊海文、孔林燕的请求,分别加入他们的课题组,过了没两就被成老爷子在数院的楼道间偶遇了。——以徐生洲的人之心来看,成老爷子分明设好埋伏,等着自己上钩。
成老爷子手里还是拎着那个帆布袋,笑眯眯地问道:“最近挺忙?”
上了钩的徐生洲很乖巧地请安问好,然后诉苦:“可不咋的?每从早忙到晚,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干活的。”
成老爷子却嘉许地点点头:“年轻人还是忙点好!特别是咱们搞数学的,年轻时体力好、精力足,脑袋也灵活,就应该抓紧时间干出成绩。知道为什么菲尔兹奖只颁给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么?因为他们知道,四十岁以后就算能做出成绩也只是灵光一闪。”
徐生洲道:“您这么,怀尔斯、张益唐等着名数学家纷纷实名表示反对。”
成老爷子指着徐生洲笑骂道:“你子真是一把抬杠好手,不去扒河抬泥真是可惜了!但是你举得那两个人,都不能成立。像张益唐在孪生素数研究方面所取得的突破性进展,还真就是持之以恒后的灵光一闪,以后不见得还能出什么重量级成果。”
徐生洲道:“但能有这样一个成果,已经可以名垂千古了!”
成老爷子颔首表示赞同:“再怀尔斯的事儿。虽然怀尔斯没有堂堂正正得菲尔兹奖,只得了菲尔兹特别奖,但他证明费马大定理的主体工作却是在40周岁前完成的。1993年6月他在剑桥大学牛顿数学科学研究所做学术报告,他完成了对费马大定理的证明时,我印象非常深刻,因为他那时刚好40岁多2个月,与菲尔兹奖擦肩而过。”
徐生洲翘着大拇指给老爷子点赞:“还是老师您厉害!”
“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是活得久自然就见得多。”话间,成老爷子已经随着徐生洲来到办公室,“听你最近准备申报奖项?”
徐生洲点点头:“您的是钟家庆奖吧——”
“钟奖?不是!你去申报这个奖项,纯粹就是欺负人。要不是张安平觉得学院近年来没有拿得出手的奖励,非要张罗此事,我都懒得出面。我的是你和衡平打算申报京城科技奖励的事儿。”
徐生洲道:“没错。前几衡平老师找到我,是打算申报明年的京城科技奖励,我同意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申报什么等级。按衡平老师的意思是报二等奖,我觉得二等奖没意思,要报就报一等奖。衡平老师认为现在的成果可能不保准,可能需要再发1篇‘四大’或者1-2篇一区才会比较稳。就跟我来个对赌。”
“怎么个对赌法?”成老爷子今好像兴致很高,万事都要刨根问底。
徐生洲道:“就是如果我能在明年5月底前发表1篇‘四大’或者1-2篇一区,那就以我为第一完成人,申报京城自然科学一等奖;如果发不了,那就以他为第一完成人,申报二等奖。”
“那你可要努力了!”
徐生洲刚要诉苦,成老爷子又道:“衡平还是急切了!其实你们现在的成果,报一等奖也没太大问题,只是你们两个人一个是刚入职不久的青年教师、一个是还没有毕业的博士,资历太浅,申报一等奖未免有些仓促。要是再沉淀两三年,一切就会水到渠成。”
徐生洲道:“要不我劝劝衡平老师?”
成老爷子却表示:“不用!资历不够,论文来凑。你写论文不是跟吃饭喝水一样信手拈来吗?那就抽空写一两篇就是。这样别人也愿赌服输,无话可。”
徐生洲差点没跳起来:“您老的轻巧。那可是‘四大’、一区!别是我,咱们学院一年又能发多少篇?要是普通的中文核心期刊还差不多,这个月我就能投出去。”
成老爷子根本没接他这茬儿,直接换了个话题:“你那空间遍历理论有眉目了吗?”
“正在写、正在写!”
徐生洲颇有一种何公公边打开空白文档、边对读者老爷“快了!已经要写完了!”的既视福
其实这篇文章他酝酿已久,很多部分早已成竹在胸,只不过还有几个关键节点没有打通。此次回来专心闭关,只花费一两个星期,便已经完成主体部分的9成以上。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剩下的一成还需要多久,徐生洲心里也是没底。
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