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考巴黎大学了?”
“不考!”明台想也不想便直接脱口而出道。
这下使得明楼几乎在瞬间变了脸色,“你再说一遍。”
一见大哥发火,明台立刻就怂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总得……等到过完十五以后吧?”
明楼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好,依你。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些卷子可是我花了钱从巴黎大学的题库里买来的,你可要花点心思好好做,有不会的,就去问问阿诚。你要敢敷衍了事,小心我向大姐告你的状。”
明台一下窝在沙发里,赌气道:“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明楼冷哼一声,“你敢!”
明台抱着靠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明楼只是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便话锋一转,开口问道:“听说你在香港追了大姐一条街?”
明台愣一了下,随即便没好气地说道:“阿强哥告诉你的吧?真的是……”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明楼继续问道。
“我说梦话了。在梦里叫了几声妈妈,让姐姐听见了。”明台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
明楼怔了怔,大概是没有料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于是很真诚地对明台说了句:“抱歉。又让你难过一次。”
然而明台却只是咬了咬嘴唇,并没有说话。
“想了解你的亲生父母的事吗?”明楼小心翼翼地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才开口问道。
明台摇摇头,“不想。”
“别说违心话。”
“我不想让大姐伤心难过。”
“可是你有权知道这些。”
“要是会让大姐不高兴,我宁愿不知道。”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将来有什么想问了,就来问我。”
明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乐圃阆茶楼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南造云子一边喝着香茶,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
“就这么多?”
“是,他们就说了在这么多,然后便先后离开了。”
听到这,南造云子便点了点头,随即才转头对一旁的那个一身男人装扮的女子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山崎桑。”
“南造课长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如果李强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个被南造云子叫做“山崎”的女子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特别巡查队二组的组长,姜筝!
而她,才是山崎夫妇真正的遗孤——山崎美智子!
可就在她准备领命告退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阿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南造课长,我知道您在里面,不知可否开门一见啊?”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南造云子便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便对那个姜筝使了个眼色,后者则立刻会意,一个闪身便躲进了屏风的后面。
南造云子这才示意手下把门打开,将阿诚请了进来。
“一大清早就跑来喝茶,南造课长还真是好雅兴啊!”
“彼此彼此!阿诚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么做也是怕你被有心人误导,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不想阿诚却摆了摆手,“南造课长不必如此,您这么做我完全理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即便确认了您所说的山崎小组确有其事,也没办法证明我就是那个被遗落在孤儿院的孤儿,您说对吗?”
然而南造云子却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阿诚先生,听说你的养母昨天回来了。”
此话一出,阿诚立刻脸色骤变,眯缝着眼睛说道:“看来南造课长不只是监视明先生啊,连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也被您盯得死死的啊!”
“阿诚先生误会了,我这也是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毕竟假如明家人真的有问题的话,哪怕只是身为管家和私人助理的阿诚先生,恐怕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我说的对吧?”
“这么说,南造课长此举实则是在为我提供一道保障咯?”
“也可以这么理解。”南造云子毫不掩饰地说道。
“说真的,南造课长,这段时间我曾经不止一次生出跟您划清界限的想法。”阿诚用尽量恳切的语气说道。
“是吗?”南造云子听了不由得眉毛一挑,“那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个念头?”
“自然是我的身世之谜了!”说到这,阿诚稍微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当然,还有南造课长为我提供的另一份保障。”
南造云子自然听得出阿诚这是在变着法地向自己要钱,于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阿诚先生,我说过,只要你肯跟我合作,就算被明先生打断了腿,也能拿到买轮椅的钱,这句话依旧有效。”
不想阿诚听了却连忙摇了摇手指,“不不不,南造课长,我这次给您带来的消息可比上一次要重要得多,万一走漏了风声,可不是一个轮椅能够解决得了的。”
南造云子笑了笑,“说吧,你要多少?”
“起码也得一辆救护车的钱。”
“那可就得看看阿诚先生的这个消息够不够分量了。”
话音未落,阿诚便很是痛快地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对南造云子耳语了几句。
“怎么样?南造课长,这个消息的分量应该足够了吧?”
“当然!如果这个消息可靠的话。”
“当然可靠了,我想我还没有愚蠢到用假消息来糊弄南造课长的地步吧?”
“好!那还是老规矩,等消息核实之后,我就把钱打到你的户头上去。”
“多谢,南造课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卑职就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阿诚离开后不久,南云造子便立刻对手下吩咐道:“备车!去上海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