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一早。
阿诚正准备出门,就看到了比自己起得还要早的明台,正坐在楼梯上认真地擦着皮鞋。
不由得打趣道:“你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啊!这么早就起了?”
然而话音未落,明台便立刻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了一眼明镜房间的方向说道:“你小点声,大姐守了我一夜,还在睡觉呢!”
随即又连忙献殷勤道:“阿诚哥你看,我在给你们擦鞋呢!”
阿诚则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什么叫帮我们擦鞋,你自己的不擦啊?”
明台则把嘴一撅,委屈道:“我擦的可都是你们的鞋!不信你看!这双是你的,这双是阿强哥的,还有我手上的这双是大哥的,哪里有我的鞋嘛!”
阿诚听了低头一看,果然如他说的那样,于是便略带抱歉地说了一声“谢了!”,然后便索性在明台的身边坐下,一边换上那双刚刚被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一边说道:“趁这个机会,你还是该多休养休养身体,否则再给你累病了,大姐又该骂我了……”
“我生了病,大姐为什么要骂你呢?”
“你问我啊?我还不知道去问谁呢!”
说罢,换好了鞋子的阿诚便站起身就准备出门。
明台见状立刻凑了上来,笑嘻嘻地问道:“阿诚哥,这大周末的你这是要去哪啊?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人好像已经被下了禁足令,从今天起不准出门了吧?你忘啦?”
明台听了立刻摆出了一副苦瓜脸,“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门啊?”
“一个星期以后吧!”阿诚想了想说道。
“啊?那能不能……”
“不能!”不等明台把话说完,阿诚便抢在他的前面截住了他的话,随即便身手敏捷地躲过了明台报复性的一脚,出了家门。
这下可把明台给气得不轻,直接把手里的皮鞋一股脑地全都丢了出去,不想却不小心打碎了门廊的玻璃,
紧接着明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出什么事啦?”
此话一出,明台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就要下跪,可跪到一般才发现明镜还在房间里并没有出来,这才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贼喊捉贼地喊道:“大姐!阿诚哥把玻璃砸碎了!”
“是你砸的吧?病才刚好又给我闯祸?”
“不是我干的!”说完,心虚的明台便二话不说,直接逃离了“桉发现场”,回自己房间去了。
即便是周末,宪兵司令部里依旧跟往常一样,到处都是一派忙碌的景象,阿诚刚从外面进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
“阿诚兄弟!阿诚兄弟!这里,这里!”
“这么巧啊,梁处长?”尽管心里很是意外,但阿诚却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招呼道。
不想梁仲春却连忙摇头,“巧什么巧啊?我是知道你一定会道这来,专门过来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