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军方要员暴死裘庄,凶嫌恶妇终于落网!号外号外……”
潘汉卿刚一从成记出来,就听见了报童的卖报声,于是便连忙冲着那个报童招了招手,“卖报的,来!”
“先生,要报纸吗?”
“嗯,来一份,多少钱?”
“两毛!”
“好,给你。”付了钱之后,顾汉卿并没有立刻翻看,而是转身走进了一家书局,可前脚刚一迈进书局的大门却又勐地转身退了出来,这一退不要紧,竟好巧不巧地跟身后那人撞了个满怀。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路的啊?”
然而面对潘汉卿的指责,那人却并没有跟他理论,只是不停地赔着不是,“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撞着您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听那人这么一说,饶是那潘汉卿也不好继续发作了,只能丢下一句,“下次看着点啊!”,然后才气呼呼地走了。
与此同时,裘庄的东楼大厅里,几人正在享用着进入裘庄之后的第四天的早餐。
“哎呀呀,这又是咖啡香,又是臭豆腐香,你别说,这霉豆腐味道真是不错啊!”金生火一边吃一边说道,“虽说咱们是在接受调查,被捉鬼,但说实话白秘书,这儿的待遇真不含湖,这出去之后啊,你得跟张司令好好说说,咱那食堂得收拾收拾了,你瞧瞧那几个厨子,长得比总务科的老廖还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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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话没说完,对面的李墙就不干了,“唉我说金处长,您抱怨归抱怨,怎么还拿我的人说事啊?难不成那小子哪里得罪金处长您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明科长,你要是听不得的话,那我收回,这总行了吧?”
正说着,顾晓梦也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金处长,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想着出去呢?快吃你的霉豆腐吧!这味我可闻不得。”
“顾上尉,人家金处长这是相信自己肯定能活着走出去。”白小年笑道,“不过金处长,您也真是个奇人,既品得了法国的顶级红酒,又抽得了美洲特制的雪茄,还咽得下去街边的霉豆腐,真亏了您这张什么都能吃得下去的好嘴啊!怪不得说起话来,颠倒黑白,翻云覆雨,我说的是不是,吴大队?”
然而吴志国却根本没接他的话茬,只是看了他两眼便擦了擦嘴,起身上楼了。
而白小年却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这吴大队一辈子说的话呀,估计还没有我一个月说的梦话多,李上校,您说呢?”
李宁玉则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自顾自地看着报纸,仿佛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报纸上的美元汇率重要似的。
倒是顾晓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接过了话茬说道:“只怕他杀过的人,比你见的人都多,白秘书,我劝你还是少说点话,保命要紧。”
“多谢顾上尉的提醒。好了,我先上去再睡个回笼觉,要是王处长再提审的话,麻烦再把我叫起来。我也是难得享受清闲啊!”
白小年走后,金生火的注意力就立刻转移到了李宁玉的身上,笑着问道:“小李啊,还在研究外汇?也太用功了吧?连早饭都没功夫吃了?看样子自信能活着出去的,不止我一个啊!晓梦,瞧瞧,这才叫沉得住气!”
然而话音未落,不等顾晓梦开口,李宁玉便终于开口说道:“外汇交易,不过是种密码游戏,我既然是个破译人员,就该把任何数字都当成密电来破译。哪怕是快死了,也不例外!”
此话一出,李墙的脸色便突然变得很是难看,而金生火却依旧笑着说道:“小李啊,这多年前,中统有位破译专家,利用自己的专业特长,破译了香港渣打银行的金库密码,一下子就盗走了几十万英镑的巨款,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抱歉,属下孤陋寡闻,不知道。”
“虽说这军统和中统势不两立,但连戴老板都由衷地佩服,中统内部,确实有很多天才奇人啊!除了这位,还有一个误入歧途的高手,就是‘青灯’!”
“青灯?”一听到这个代号,顾晓梦便立刻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
金生火也不隐瞒,如实说道:“对,就是十年前在上海兰心大剧院和我交手的那位,那可是中统顶尖的高级特工啊!”
“金处长您不是说过,军统、中统分际如同山海,你对那位对手的情况一无所知吗?”
“抱歉,我说谎了。”金生火坦然地说道,“我调查过,他曾是徐恩曾的心腹,年少成名,对于抓捕,破译,营救和侦查都有极高的天赋,十年的间谍生涯,据说只有一败,就是和我交手的那一次!”
“想对您金处长不利的家伙,能不败吗?”
“惭愧,惭愧,只可惜我对于他,也就知道这么多了。额不,我还知道一点,就是他身上,一个很私人的特征,就是紧张的时候,他的左耳会动!当年我只看到了他半张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