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只是大家都是替人做事的,彼此之间还是留点余地,日后也好相见不是?”
此话一出,王田香顿时就怒了,“我呸!区区一个替人干脏活,看场子的瘪三,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跟老子相提并论?什么档次!”
说完,便毫不客气地将手上的面袋子劈面打将过去,却似下了一阵的“面粉雨”,直接就将那壮汉从头到脚泼成了一个“白人”。
几个伙计一见管事的吃了亏,一个个全都叫嚣着叫嚷起来,抄起家伙就要王田香给包围起来。
可就在这时,那些伙计才惊讶地注意到,李墙竟不知从哪捡来了一根铁棒,挡在了众人面前。
尽管是以一对多,但李墙却非但没有在气势上落在下风,反而让那些伙计的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了一丝恐惧。
就这样双方在互相对峙了十几秒钟之后,便有一个不怕死的伙计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冲着李墙扑了过来。
只见李墙只是把身子巧妙地一侧,便轻轻巧巧地躲开了那突如其来的当头一斧,紧接着就势一棍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手腕关节处,紧接着又赶将入去,飞起一脚狠狠地揣在那人的支撑脚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右腿便应声折成了两段,疼得他不停地捶地翻滚,痛不欲生。
同伴的惨状瞬间就让其他几个伙计清醒了不少,再看李墙向的眼神里已然多了一层发自内心的恐惧。
而另一边,那壮汉也已然被王田香轻松放倒在地,可即便如此,嘴里却依旧不服气地说着狠话,“我警告你们可别乱来啊!知道这是谁的买卖吗?哼!说出来吓死你们,我们可是董队长的人……”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王田香给打断了,“你说谁?董队长?哪个董队长?”
“还能是谁?当然是警察局保安队的董队长了!”
此话一出,王田香便快速地跟李墙对视了一眼,随即便仿佛拎小鸡一般地将那壮汉从地上拎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跟李墙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他离开了仓库。
等那些伙计回过神来的时候,三人早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董队长打电话呀!”刚刚那个被李墙踹断右腿的伙计率先回过神来,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但是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还有大夫,还得再找个大夫过来!快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打电话,找医生的找医生,一时间场面别提有多混乱了。
与此同时,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也急匆匆地敲开了一间贵宾包间的房门。
进门之后,立刻快速且清楚地向坐在沙发上的那人报告道:“老板,港区仓库那边好像是出了什么状况,要不要派人过去看看啊?”
那人则摆了摆手,一脸淡定地说道:“用不着这么紧张,买卖双方起了冲突而已,又不是头一次了,派人看着别惹出更大的乱子出来就好。”
“是,我知道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
很快,一个电话便打进了张祖荫的府邸。
“我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能不能就别废话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快点把我的外套给我拿过来!”张祖荫一边换衣服一边对自己的老婆说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什么事?天大的事!搞不好啊,别说是司令夫人,恐怕就连处长夫人你都做不成了!”
说完便一把抢过了外套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王秘书早已把车停在了,张祖荫刚一从里面出来便立刻发动了车子。
张祖荫刚一上车,王秘书就立刻向他汇报道:“处长,属下已经确认过了,情况属实,半个钟头的确有人去黑市闹事,先是故意找茬,然后还动了手,最后还把管事的阎大海给强行带走了,跟据当时在场的伙计描述,其中一个很有可能就是王处长,至于另一个,属下还不能确定。”
“不用问,一定是那家伙找来的帮手。开车!”
“回司令部吗?”
“不,去西泠饭店!”
……
这一夜,对绝大部分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但对剿总司令部的整个高层而言,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就这样,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翌日一早,张祖荫便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回到司令部上班。
然而还没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毫无意外地被唐生明叫到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办公室里,除了唐生明以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王田香,而另一个则是李墙。
不用问,昨天晚上跟着王田香大闹黑市的一定就是他了。
“哟!王处长和明处长也在啊?司令,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此话一出,不等唐生明开口,王田香便率先开始发难,“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我接到举报,说是有人在黑市上高价出售粮食,所以就叫上了明处长一块儿过去探个究竟,可这不探不要紧,却让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张祖荫则淡定地明知故问道:“哦?是吗?那不知王处长,究竟有何发现呢?”
王田香则笑了笑,“有人正在暗地里偷偷倒卖粮食,并以此大发横财。”
“确有此事?竟敢打粮食的主意,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谁说不是呢?张处长,你说对于此等目无法纪,贪赃枉法之徒,应当如何处置呢?”
“那还用问么?一经查实,自当明正典刑,以儆效尤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