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好大的鱼,这起码得有三十斤了吧?”白颜长率先回过神来惊讶道。
不想话音未落,顾瀚生就哼了一声,纠正道:“三十斤?要我说起码也得三十五斤!”
“你说三十五斤就三十五斤啊?”
“那可不?”顾瀚生说着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一脸得意地说道,“看见没有,老夫这只右手就是称。不是跟你吹,甭管什么东西,只要老夫一上手就知道有多少斤两。”
“嘁!”此话一出,顿时便招致了那白颜长的不满,但他却也只是撇了撇嘴而已。
“怎么,不服气呀?那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这条鱼到底有多重,如果真的是三十五斤,就是我赢,如果不是,那就是你赢,谁输了就要提对方做一件事,怎么样,敢不敢赌?”
此话一出,顿时就成功激起了那白颜长的好胜心。
“赌就赌,老子难道还怕你不成?”说完,便又转头对阿豹说道,“阿豹,去找个称来。”
“是,老爷!”
时间不大,阿豹便带着一杆秤回来了,紧接着神奇的一幕便发生了,只见那条大鱼上称之后竟果真如顾瀚生所说,总重三十五斤,一两不多,一两不少。
“怎么样?这下你输得心服口服了吧?”
白颜长则少有地没有跟他抬杠,反而很是感慨地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手头还是那么准啊!”
“那是当然,这可是老夫当初在文济堂做学徒的时候练就的功夫,就好比你即便日后不做探长,也不会忘了怎么使枪一样。”
“好吧,这局算你赢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不想那顾瀚生却卖起了关子,“这个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折腾了一上午,肚子都饿扁了,阿墙啊,趁着鱼还新鲜,赶紧起火架锅,把它蒸了吧!”
“好嘞!”
“慢着!”话音未落,那白颜长便又开口拦道,“我没听错吧?你打算清蒸?”
“那是当然,老话说得好,吃鱼吃的就是鲜,难道还有比清蒸更能保留食材原本风味的烹饪方式吗?”
“胡说八道!鱼当然是红烧的才好吃!”
“想红烧你吃什么鱼啊?随便切块猪肉剁吧剁吧烧了不就得了?”
“我不管,反正今天这鱼必须红烧,否则你们就别想用老子的锅!”
“你!”
眼见两人又快要吵起来,李墙赶忙开口劝道:“岳父大人,白伯父,您俩先别这么激动,听晚辈一句可好?”
然而话音未落,白颜长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这下那顾瀚生可不干了,几乎是指着白颜长的鼻子说道:“好你个老秃头,别人都是过河拆桥,你倒好,自己都还没过去呢,就要拆桥了?要不是阿墙,你能吃到这么大的鱼?做梦去吧!”
听到这,那白颜长这才自知理亏地耸了耸肩,示意李墙继续。
李墙这才继续说道:“既然两位长辈都坚持己见,那晚辈不如就索性做一道一鱼两吃,如何?”
“你?”
“怎么,你难道还怀疑我女婿的手艺不成?”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这总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说完,顾瀚生便示意李墙继续。
于是李墙和阿豹等人立刻就忙活了起来,生火的生火,刷锅的刷锅,切墩的切墩,备料的备料。
李墙更是左右开弓,同时照顾左手边的蒸锅和右手边的炒锅,仅仅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便将那条足足有三十五斤重的巨型草鱼做成了一鱼两吃,而且无论是时间,还是火候都掌握得十分精准,几乎做到了分毫不差,众人看了无不啧啧称奇,叹为观止。
“啧啧啧,不错不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道菜,却集清、鲜、嫩、滑、香、甜于一体,果然吃鱼就得吃清蒸的。”顾瀚生夹了一口鱼腹肉放进嘴里,一脸享受地说道。
那白颜长也不甘示弱,直接一筷子夹起了一大块鱼籽,丢尽了嘴里,一边细细地品尝一边有样学样地说道:“嗯,口感绵密,微微粘牙,咬下去嘎吱嘎吱的一粒粒迸开,鲜香四溢,却没有半点腥气,而且越嚼越香,果然还是红烧的对老子胃口,不错,不错!”
两人就这样在相互斗嘴的情况下美美地享用了一顿草鱼大餐。
“怎么样,现在你对那个老秃头的性格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吧?”回来的路上,顾瀚生才终于开口对李墙说道。
“嗯,这次真是多亏了岳父大人,小婿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白伯父的脾气和秉性。这下计划终于可以继续进行了。”
顾瀚生听了则摆了摆手,“自家人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九龙城的骆宝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你得答应我,万一要是到时候那小子犯浑翻脸,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护住那个老秃头,听到没有?”
“知道了,岳父大人,您放心,小婿心里有数。”
“那就好!一会你给我送到港大,你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晚点会有人来接我的。”
“好的。”
时间不大,李墙便将顾瀚生送到了港大门口,将车子停好之后,便下车径直回到了皇家酒店。
然而就在他刚一进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早已等候多时了的洪忠便立刻走了过来,刻意压低了声音向李墙汇报道:“阿墙少爷,查到了!”
“快说!”
“白小姐最大的爱好就是跳舞,而且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约上三五个好友去夜总会跳舞,风雨无阻,雷打不变。喏,这是她的照片。”说着,洪忠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