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抬起“水寒”格挡,然后,毫无意外被一剑劈飞百米之远,余势不竭,整个人在地上划出一道鸿沟。
中间被切开的空气,两边气流剧烈翻滚,皆被疯狂牵扯而至,如两股汹涌潮水,填补空气中那条无形沟壑。
墨鸦装模作样侧过头,眼睛不去看那高渐离被打落,那一幅犁地画面。
真的是好惨。
高渐离倒地不起,那一身长袍也不再纤尘不染,变得破烂不堪,血肉经脉,四肢百骸,气府窍穴,皆出现了一定的损伤,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他知道卫庄剑术很高,只是依旧无法想象,会如此之高,从开始到现在,对方也只出手了两次,自己就已是重伤。
挣扎着从地上起身,用“水寒”抵住地面,不至于立马倒下,身形踉踉跄跄,而是站了起来。
赤练啧啧道:“正面挨了鲨齿一剑,还能站起身,不愧为墨家第一高手,“水寒”剑主!”
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如果是“好话”还是止于此吧,听上去怪让人伤神的。
墨鸦不以为然道:“就这都不错啦!你以为谁都是盖聂?可以和鲨齿互砍。”
白凤在一旁问道:“到现在盖聂还不出手么,他在等什么?”
墨鸦解释道:“或许没睡醒?又或是见我们人多,知道不好惹,所以躲起来了。”
白凤一时间错愕无言。
你是真能扯啊。
赤练没搭理二人,走到卫庄身边,看着高渐离,问道:“这个人怎么处理?直接杀了?”
卫庄收剑入鞘,神色淡然道:“这片空地不错,视野开阔,让人把还活着的墨家弟子,通通都拉到这里来。”
赤练瞬间就明白了卫庄的意思,她转身就去吩咐手下人。
石室内,端木蓉看着高渐离倒地重伤,双手抓住计余的胳膊,语气带着颤音道:“计余,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计余缓缓转过头,看着端木蓉希翼的眼神,他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嗯,端木姑娘你。”
端木蓉微微张口,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出来,计余只是墨家的客人,没有任何理由,让他去冒这么大风险。
凭什么?
就凭她端木蓉救治过计余身上的伤吗?
流沙全体出动,卫庄又在那里虎视眈眈,计余救人不成,在身陷其中,她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计余心中定然,只要端木蓉开口让他出手,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不过唯一结果,就意味着,随着他出手的同时,曾经身份就会大白于下。
一旦选择递剑,剑道术法同出一脉的月儿,一定会有所感应,以这丫头的聪明,绝对会知晓,这个相识不久的人,就是她的父亲。
这一系列引将要发生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都走向了未知道路,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能否如自己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