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陶兄,你这不是神人托梦,是春梦了无痕啊!”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看呐,这位表妹八成就是陶兄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吧?”
陶大志涨红了脸:“我与婉妹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而且我们俩虽然躺在一张床上,却是背对着背的,并未逾礼!”
“背对着背?”
盛长柏闻言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这梦是预示陶兄该翻身了!”
陶大志微微一怔:“我陶家世代从商,我若要翻身,岂不是翻身成了士族?”
“这么说来,陶兄做的也是个吉梦啊!”
卫辰和陈俊连声道贺,不过都是挤眉弄眼,面带笑意,陶大志臊得不行,赶紧转移话题道:“盛兄做的又是什么梦?”
盛长柏回忆道:“我梦见我穿着青衫长袍,圆领直袖,腰间别着一柄学子剑,骑着一头青花色的大骡子……”
卫辰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只好打断道:“兄长,请直接说重点!”
“急什么急,我这不是正要说么?”
盛长柏瞪了卫辰一眼道,继续说道:“当时我走在一条小路上,路两旁长着许多大树,一直行了许久,我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当下回头一看!”
“回头看见什么?”
陈俊和陶大志都好奇地凑近了过来,想听盛长柏的下文。
卫辰却是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兄长,你说到现在全是废话啊,赶紧为我们揭晓谜底吧!”
盛长柏微微一笑,轻咳了一声,这才缓缓道:“当时我回头一看,便见卫贤弟提着六颗血淋淋的人头站在我身后,好不骇人,你们说这梦怪不怪?”
陈俊和陶大志面面相觑,点点头道:“盛兄这梦确实古怪!”
陶大志好奇地问卫辰:“卫兄,你平日里是不是对待盛兄太过粗暴了,怎的在梦里也这么凶残?”
卫辰挠了挠头,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我平时对柏兰挺好的呀,为什么在他心里,居然会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
我有那么可怕……,吗?
卫辰忙问盛长柏:“兄长,你之前替陈兄和陶兄都解了梦,那你自己这个梦,你应该也能解吧?”
盛长柏摆了摆手,正色道:“渡人不渡己,医者不自医。”
卫辰无奈,只好看向陶大志和陈俊:“二位,你们怎么看?”
陶大志砸吧了下嘴,问道:“盛兄,那人头可看得清面容?”
盛长柏摇了摇头道:“血污满面,看不真切。”
陈俊略一沉吟,又问:“敢问盛兄,在你的梦中,卫兄作何装束?”
盛长柏还是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卫辰无语道:“兄长,你前面不相干的那些事物记得清清楚楚,后面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就都记不得了呢?”
盛长柏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三人也都是无可奈何,只好把这事暂时搁下。
陶大志和陈俊转而问起卫辰:“卫兄,昨夜你也在禅房睡了一夜,可做了什么梦?”
卫辰看了二人一眼,叹气道:“二位,你们昨夜都睡死了过去,打了一夜的鼾,陈兄上半夜,陶兄下半夜,此起彼伏,我哪有那闲心去做梦啊!”
陶大志一脸不好意思道:“卫兄,是我的过错,我好意拉着你来,没料到遇到这事,令你一夜未眠。”
陈俊也道:“卫兄,你应该弄醒我们的。”
卫辰心里暗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起床气,万一把你们弄醒了,迷迷糊糊一脚把我给踹飞了,那我该找谁说理去!
嘴上却是说道:“非是不能,而是不忍啊!”
陶大志和陈俊听了都是一阵感动,异口同声道:“卫兄真是厚道人啊!”